拱衛山陰王的家丁舉著刀,堵在橋麵,也將身體按在了木橋上。
這是一處斷口,隻有三米多長,靠一條繩索橋阻攔,下邊三米多是一個水潭。
如果對方砍斷了木橋,雖然可以跳過去,但還是有不小的危險。
所以家丁威脅著,隻要都昀敢上來繩索橋,他們第一時間就會砍斷繩索,一起掉下水去。
都昀笑了笑道:“山陰王,談判不?隻要你答應配合,按照我新順國的規矩,我可以申請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甚至還能送你一個天大功勳。
當然,你也可以負隅頑抗。
反正按照新順國的規矩,你可是地主,地主是要被打倒的。就算你今日能活著離開,明日我新順國殺出陝西,你們就在蒲州城下,焉能安然無恙?”
“……”
亭子裡,驚魂未定的山陰王朱充熙,拖著老邁的身體,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身邊的朱鼎濟也是小臉煞白。
第一次近距離經曆戰爭,見識了真正高效的斬殺與猩紅血液,如此衝擊之下,他也是慌亂無比。
他這個年歲,能不哭出來,可見他的過人之處。
“你這話,我憑什麼信你?”
“不信又能如何?”都昀咧開嘴笑道,“我其實就是213團的團長都昀。
我從武平關快速得到命令,馳援解州。
快馬奔襲三天兩夜,直接端了解州。
隨後從解州向西,準備進攻蒲州,路過王官穀,就是想著進來看看中條山難得一見的美景。
沒想到,遇到了你。
想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還好負隅頑抗,逆了天意?”
朱鼎濟看了一眼曾爺爺,他身體也衰敗了很多,這麼一跑,也是累得夠嗆,便開口道:“如何信你?”朱充熙看了一眼曾孫,也沒反駁,就當默認了。
聽聞此言出於朱鼎濟之口,都昀含笑:“本朝從立國開始,就不準濫殺無辜。
對於你們朱明皇族的清算,也是僅限於親王、郡王的資產。
但對於你們個人,隻要配合,接受勞改,未來等大王打進京師,大赦天下,你們就有機會安心為民。
相信你們消息再怎麼閉塞,也能見到我們的報紙與政策,這些都是昭告天下的,我們萬萬不會隨便自己打自己的臉。”
朱鼎濟抿著唇,朱充熙這才緩過氣來到:“自古對於前朝皇族的屠戮都是正常之舉,你的保證,很難讓本王相信。”
都昀嗬嗬一笑:“我在穀外千餘兵,王官穀背後就是中條深山,你一個養尊處優的郡王,能跑得了多遠?
更不要說,你那罹患病症的孫子,以及身邊這個六歲的娃娃。
甚至就連解州也在我新順國控製之下,你覺得這一次王僧師長領兵南下,會不把萬泉、榮河、臨晉、猗氏全部端了嗎?
這可是萬餘大軍南下。
我並不是需要你,而是你需要配合我拿下蒲州,並且協助我等土改。
唯有如此,功過相抵之下,你們一家頂多被西遷,還能保住性命。
不然之後被清算,那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土改清算的時候,凡朱明宗親反抗,親王、郡王夷三族、將軍夷二族、中尉等以首惡腰斬棄市,餘者流放徒刑等論。這個規矩,雖然不寫在章程裡,但也是下邊執行時默認的。”
都昀說完,身後腳步聲不斷傳來,他身後的警衛回頭看了一眼,接著招呼趕來的警衛控製後方局麵。
並且山下,越來越多旗幟過來,顯然看旗號是二營長仲恩的旗號。
朱充熙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些人出現,意味著山下防禦全部被攻破,他無處可去。
“我們配合。”朱充熙歎息道,“還請保證我的家人安全。”
都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放心,接下來我還需要借用你的名頭,返回蒲州城內,所以不必有太多擔憂。隻要你們配合,在攻破蒲州之前,你們還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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