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要開口，對上那十尾的目光，他卻不知道說什麼。
“老祖，我拒絕。”
胡仙姑的態度很是明顯，那是不可能答應的。
這背負的東西太多，她賭不起。
“青丘之人，無懼天地。”
“當初天人謀劃，我青丘這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我青丘一脈，可以說是絕在了我的手中。”
“我不甘心，隻要有一線機會，我就不會放過。”
“更彆說，這一次有五成的把握。”
“丫頭，你身為青丘傳人，就應該為這件事獻身。”
“哪怕是失敗了，我也不會在意。”
“我甚至於會感激你，相比較起現在的苟延殘喘，我情願走的瀟灑一點，哪怕是被人斬殺，我也無悔。”
十尾第一次透露了自己的心聲，這些事雖知曉一些，卻知道的並不多。
胡仙姑聽著這話，呆愣在了原地。
許久，她才抬起了頭。
“丫頭，青丘一脈已經開始消亡了。”
“你感覺不到，可是我卻能清晰的感受到。”
“那種等死的感覺，很是絕望。”
“我選擇方遠，一方麵是因為他命格奇特，另一方麵，是因為他有大氣運在身上。”
“我想要借助他的氣運，穩住青丘的消亡。”
“雖有效果，卻也如同飲鴆止渴。”
“如此下去，青丘必定消亡。”
“這是機會，是我青丘一脈翻身的機會。”
“而且，那丫頭都不害怕，你怕什麼？”
十尾喃喃講述著。
她隱藏了太多太多的心思，太多太多的情緒。
青丘因為十尾而達到了鼎盛時期，史上第一妖王，更是讓青丘成了十萬大山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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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因為十尾而消亡，無論是冥昊等人，還是說天人的算計，都是因為十尾。
可以說，十尾是青丘興亡的關鍵。
“老祖，我。”
胡仙姑此刻雙眸流淚，心中一陣的酸痛。
“逆天。”
“我十尾一生都是如此，從不認命。”
“一切的一切，那都是博出來的，那都是殺出來的。”
“我想，你也應該知曉。”
“這一次，是我們的機會。”
“失敗了，你我一同上路。”
“死在這大爭之世，也是一種榮耀，不是嗎？”
十尾突然笑了，多了一絲絲的灑脫。
方遠沉默了，他能感受到十尾的情緒波動，那都是心裡話。
隻是，如何做，還需要看胡仙姑。
許久，胡仙姑站了起來。
她盯著十尾，眼中閃過了一抹堅定。
“老祖，我賭。”
“贏了，我青丘一脈崛起，強勢歸來。”
“輸了，我陪著老祖一起上路。”
胡仙姑一字一頓道。
“好。”
“這才是我青丘之人。”
“大爭之世，我青丘自然是不能缺席。”
“躲了這麼久，曾經的血海深仇，也需要提起了。”
十尾很是興奮。
最起碼，她沒有失望。
一身傲骨，有了她的風采。
“你呀，一縷殘魂還冒險，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不過，我喜歡。”
“若是需要我，我也可以幫忙。”
淩空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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