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敬請吩咐!”山治一個稍息立正,大聲應道,引得其他人不住的回頭觀望。
羅賓看著屏住呼吸,站直身子,一臉鄭重的山治,也不禁有些發笑。
本來有些困惑的接通不知道跑哪去的太宰治撥過來的電話,在聽到做夢都不會忘記的惡魔一樣的聲音——青雉。
那一刻,羅賓好像置身冰窖,還在跳動的心臟也瞬間冷凍。
寒意順著心臟泵動流出的血液流經蔓延開來,一股窒息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那是羅賓十多年來無法驅散的噩夢。
刺鼻的硝煙,緊握的大手,後麵是不斷追擊的追兵,小小的羅賓儘力邁動著雙腿,為了不拖累前方帶著她的大叔後腿,但終究被追上了。
追擊者就是青雉。
羅賓還能清楚回憶起被冰凍成冰塊的大叔那聲嘶竭底的呐喊樣子,那龐大的身軀折下腰來,為羅賓求得了一線生機。
坐在一艘孤舟上,親人朋友都儘數死在那座昔日存滿歡聲笑語的小島,羅賓緊咬著下唇,兩隻手緊緊握住因為逃跑臟汙不堪的衣擺,淚珠洶湧的流淌著。
“羅賓桑?”久久沒得到囑托的山治擔憂的看著有些恍惚的羅賓,這是很難得看到的另一麵的羅賓。
就像太宰治什麼時候討厭吃蟹肉料理一樣。
太陽打西邊升起。
羅賓桑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這麼失態!
聽到山治擔憂的話語,羅賓有些失神,一旦碰到那個人,她總會有些情緒不受控製。
羅賓低頭扶額輕笑了一下,狀似輕鬆的樣子,但眼底裡麵的冷意還是能看出來她對青雉的恨意。
但羅賓很快收斂好了複雜的情緒,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無波,所有的神色波瀾都被掩蓋下去,她抬起頭輕柔的對著山治說道:“第二場比賽可以快一點結束嗎?最好馬上就可以跟路飛他們彙合。”
“要不然來不及了。”
青雉將要追來。
儘管在心底在著急,羅賓一切的思緒都被掩蓋在日常的表麵下。
演戲,是羅賓的生存技能。
一向容易被女色輕而易舉的迷失然後喪失理智的山治難得沒有那麼激動無腦,他瞳孔輕微一顫,看著跟往日一般無二的羅賓,苦澀的笑了笑:“雖然我不知道羅賓小姐有什麼顧慮,但,我們可是同伴。”
盯著羅賓困惑的視線,山治繞著頭,眼神四處亂飄,有些尷尬的說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那個綠藻頭也有些用處,我們會儘快取得你想要的勝利。”
“不要一個人承擔所有。”
“lay,就應該每天開開心心的笑著,不該皺眉。”
那冰凍的心臟被路飛的話語敲開一小口,山治的話又加了一把火,快速燃燒。
羅賓愣了一瞬,開心的笑了出來,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這次不是故作的演技,而是真心的流露,她看著緊張等待自己回話的山治,認同的說道:“那就拜托你了,騎士先生~”
“撲哧——”
山治的臉瞬間跟燒水壺一樣,冒著熱氣,脖子向上迅速蔓延,紅了一片,他哢嚓哢嚓僵硬著身子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又馬上蹦了起來,大聲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