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嚴部隊沿著唯一通往總部的道路開始忙碌,慌張的士兵們抬著沉重的圓木、沙袋急匆匆地構築陣地。
路障迅速升起,簡易防線陣地橫亙在山路上。
警戒的士兵們神色緊張,眼神不安地環顧四周,他們之間傳遞著對未知危險的恐懼。
這種平時罕見的緊急狀態使得許多士兵感到手足無措,畢竟他們平時很少接受這樣的戰備訓練,
陣地上的兵員還沒有完全到齊,一些身影匆忙穿梭在陣地之間,有的手拿著步槍,有的匆忙穿戴裝備。
陣地上的軍官們眼看著可能即將出現的緊急局勢,儘管心中的慌亂仍未完全平複,
但在都在竭儘全力地指揮士兵,將精力投入到防禦戒備之中。很快,前沿陣地前方的道路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
忽然傳來的動靜讓整個前沿陣地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槍口對準了那個方向,
轟鳴聲很快就消失不見,詭異的寂靜重新籠罩在眾人頭上,
他們緊盯著那處黑暗迷霧,似乎下一秒迷霧中就會蹦出一個極其可怕的東西。
幾名軍官也都互相對視了一番,猶豫著是否要派人上前去偵察一下是什麼東西。
也就在這時候,迷霧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彆開槍!我們是直屬分隊的!”,
說完迷霧中就走出了一名軍官,他高舉雙手緩緩走到陣地前,
那幾名軍官有些疑惑,其中一人上前喊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有一支鬼子流竄到了這附近!李隊長讓我們回來保證總部安全!”
他話剛剛喊完,陣地中的幾名防守軍官便湊到一起低聲道,
“不對勁,直屬分隊的尉官以上的人我都認識,那人不像是直屬分隊的,大家提高警惕,先讓他們撤到山下,再讓李楓親自過來!”
負責喊話的那名軍官點點頭,隨後把要求告知了陣地外的那名陌生軍官,後者聞言隻是猶豫片刻後就點了點頭,
隨後快步後退消失在黑暗裡。
隨後黑暗中的轟鳴聲再度響起,似乎真的就要後撤至山下待命。
陣地上的戒備部隊官兵也都微微鬆了口氣,
但也就在這時一片強光忽然直直朝著前沿陣地照射過來,刺眼的光亮將戒備部隊官兵照得睜不開眼,
原來叛軍借著夜色將卡車排成一排用強光直射了戒備部隊,隨後車上的叛軍士兵迅速將機槍伸出車鬥,朝著前沿陣地開火,
車子兩旁的叛軍部隊也早早架好了炮擊炮開始炮擊,炮彈密集地轟擊在了陣地上,連帶著路障一塊兒炸得粉碎。
被突然襲擊的戒備部隊此時被打得手忙腳亂,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防禦和反擊,不過五六分鐘,前沿陣地上的戒備部隊便敗下陣來,狼狽地撤往總部。
叛軍車隊直直碾過前沿陣地上的眾多碎片和屍首,繼續朝著總部進攻。
“警備區分隊反叛!叛軍已經突破了前沿陣地!”
潰兵開始瘋狂湧入總部,陳鬆柏一邊指揮他們重新防禦,一邊心驚地向決死縱隊發報請求支援。
他後悔極了,當初與包國維約定好的防衛協定中,定好了是由一百餘人的決死縱隊警衛連負責總部安全,
後來大事已定,他又擔心自己的安全被他人所掌握,
所以又找理由重新擬了一份防衛協定,所以當前總部內隻有二十餘人的決死縱隊警衛,
雖然總部內還有數百名士兵,但是這些大多都是先前從前沿陣地上潰敗下來的,能不能擋住叛軍還是個未知數。
“轟隆!”,隨著一聲巨響打斷了陳鬆柏的思索,隻聽前方傳來驚叫,
“林參謀開門了!他也是叛軍!叛軍已經攻進來了!”
劉書文在遊擊總隊內整日拉幫結派,組建了一個軍官團體,明著來暗著也來,不知道拉攏了多少軍官,
如今叛軍能夠長驅直入,這些臥底的軍官算是立了大功。
衝入總部的叛軍開始迅速瓦解抵抗力量,一處挨一處地搜索參謀長陳鬆柏的蹤跡,金彪親自端著捷克式衝在前麵,
他要親手抓到那位參謀長。
遊擊總隊的總部警衛儘管很努力的進行反擊,但是對於野戰能力較強且蓄謀已久的叛軍依然是沒有反手之力,
各處防禦都在如入無人之地的叛軍淩厲進攻下而被打成了篩子。
“嗎的!陳鬆柏去哪兒了!”,幾名總部參謀官被叛軍打倒在地不斷用軍靴猛踹,
被俘虜的警衛士兵也被叛軍們用槍托一頓痛打,突擊審訊中很快就有人招出了參謀長的蹤跡。
金彪帶人迅速猛攻在總部後方的軍械倉庫,在付出了幾十人死傷的代價後,叛軍總算是攻了進去,他們以捷克式開路,將空空如也的倉庫打得木屑和石塊四散,
隨著幾枚手榴彈被扔進去發出了一陣劇烈的爆炸後,十幾名叛軍迅速衝了進去,隻聽幾聲悶沉的打鬥和悶哼,
叛軍士兵便將一臉鐵青、嘴唇顫抖的遊擊總隊參謀長陳鬆柏給抓了出來。
“金彪!你敢屠戮同僚!你這是反叛!”
“不,長官,這是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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