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在他奔出莊子後,日軍騎兵隊很快就追了上來,林田傑邊跑邊回身開槍,心存捉弄獵物的日軍便開槍將他的手臂擊中,
使他無法還擊,隨後便斜握著馬刀準備在越來越近的林田傑身後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刀口。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馬蹄聲,都準備認命的林田傑忽然腳下一空,猛地摔倒了平原邊上的一處深深的窪地內,內中石塊繁多,地形崎嶇,
鬼子騎兵無法入內,在準備下馬補槍的時候忽然看到不遠處出現的裝甲車和坦克以及背後的散兵線,密集的子彈朝著他們飛來,
而此時摔入窪地內的林田傑也匍匐著躲到了一處石塊後麵,在上麵的日軍立時倒下了好幾名騎兵,其他人眼見無法補槍,於是隻能無奈上馬後撤。
讓他有些難過的是……自己腿摔得太狠骨折了,而且聽先前的軍醫所說,有可能今後會成為個瘸子,
瘸子還怎麼打仗?
在林田傑身旁的病床上,是之前與他並肩作戰的氈帽男子,他在跟著二娃、黑瘦士兵一同後撤的時候被炮彈餘波擊中,
似乎是內臟受了些損傷,讓那些軍醫看著毫無外傷的身體很是為難。令林田傑震驚的是,那些軍醫在替氈帽男子清理傷口時,發現其臉上的胡子竟然是貼上去的,而且用酒精擦過之後發現臉上的那些皺紋都是畫上去的!
被解除了偽裝的氈帽男子看上去分明就是個二十多歲壯年男子,難怪中了一槍還能跑得這麼快!
林田傑心中微微吐槽著,同時也對這個神秘的家夥充滿了好奇。
“哎呦!疼死我了!”,在林田傑的另一邊,是那個黑瘦士兵,此時的他正在苦著個臉呻吟著,
“啊好疼啊!”
“閉嘴吧你!咱們這幾人裡麵就你的傷最輕,彆看老子腿動不了,再瞎叫老子照樣揍你!”,
林田傑被那人叫得心煩,怒罵著看著他,
“我娘說,越是小的傷病越容易奪人性命!你不懂!”,那黑瘦士兵緊接著就是想到了什麼,翻過身子朝著林田傑道,
“兄弟,我是三營三連的,我叫羅康!家住在北都南城鮮魚胡同劉家院!!要是我死了你們以後跟著部隊打了回去,
幫我去我家裡給我娘磕幾個頭!”
“滾!要磕自己親自回去磕!這點兒傷給你弄得!”,林田傑扭頭不去看他,而是重新將目光看向了那個神秘的氈帽男子。
後者此時正一臉平靜的目視前方,柱子心裡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次魯南之行竟然如此坎坷,
從中央特科調到地方擔任遊擊隊指導員就已經讓他很是難過了,臨走前老上級語重心長地對著他囑咐著,
作為有過被俘經曆的他,此時若是不躲開根據地漸漸生起的整風氛圍,再加上他原本的性子勢必會惹到一些麻煩。
魯南地區形勢複雜,當地的遊擊隊還處於最初級的階段,缺乏有經驗的鬥爭指導,因此柱子便和其他幾支專員小組分批進入魯省。
結果剛剛和遊擊隊搭上線,就被當地的日軍一路清剿,眼下遊擊隊隻剩了兩名殘存的隊員,接下來的路他到底該怎麼走?
更重要的是救下他和另外兩個隊員的這支隊伍似乎是**的部隊,
魯南獨立第一旅,這個番號他並沒有聽說過,但是見到這支部隊裡的上下一眾官兵就發現其與其他部隊完全不同。
且不論那堪稱豪華的武器裝備,光是隊伍內中那官兵的精神風貌就完全與普通**部隊不同。
這樣部隊對於抗戰來說自然是一大幸事,但若是被調到了甘省……那對於組織來說可就是壞事兒了,
看著帳篷門口持槍把守的守衛,當他心中一番計量的時候,忽然聽到帳篷外一陣喧囂,
緊接著就是汽車轟鳴聲傳來,透過帳篷的小窗他看到外麵似乎有很多人在跑動。
“旅長!您怎麼親自來了?”
壞了!柱子心跳有些加速,定然是自己之前昏迷的時候,身上的那份情報被他們看到了,
如今**旅長過來,定然會將自己這個紅黨人員給抓去邀功!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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