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剛入伍不久的新兵見此情形立時感覺自己嗓子一脹,緊接著就是跪地嘔吐不斷,
見附近的幾名戰友全部倒地,死狀其慘,這讓他心中的恐懼無限放大,當即起身就往後麵跑去。
他這一跑就宛如是一個信號,其他還在苦戰的遊擊隊隊員也心態崩潰,隨之一同後逃,這些心理素質差的新兵根本無法適應這種每時每刻都有人死的冷酷血腥,
身邊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倒下,而那些鬼子明明是被伏擊的,眼下卻是在主動進攻,甚至側翼也有了鬼子的槍聲。
這種巨大的形勢變化讓他們難以承受,很快後逃的遊擊隊員一個班一個班的跑,他們奔出了陣地,朝著後方的平原死命奔逃。
“回來!彆跑!那邊是開闊地!”,劉副專員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許久,見到那些後逃的隊員當即大聲呼嚎著,可是根本沒有一人理會。
見到這邊有人崩潰後逃,那些進攻的日軍更加興奮,開始迅速朝前進攻,
他們不斷躍進和臥倒,步槍根本無法有效阻擊,而陣地上一旦有遊擊隊隊員探出頭就必定會被擊倒,
這樣的劣勢讓本就有些鬆散的防線徹底崩潰,陣地裡的人都沉不住氣了,見到鬼子就像是打不死的妖精一般,當即一窩蜂地後逃。
後續的日軍見狀當即衝上了陣地,借助陣地上的簡易工事開始向那些背朝著自己的遊擊隊員們開火,機槍掃、步槍點,
隊員們就如同靶子一般被日軍一一擊殺。
“同誌們!跟我衝啊!”,劉副專員見此情形,隻感覺心中一陣疼痛,那是他花了無數心血才拉起來的部隊,如今被日軍如此單方麵的屠殺,
讓他難以接受,與其被日軍如此點殺,還不如直接衝上去用人數把他們壓死!
劉副專員當即端著槍帶著人衝出戰壕,身後的幾十人也緊緊跟著他一塊兒,寧海則是招呼了十幾人跟著自己一塊兒從側翼去迂回墳包處的日軍,
“噠噠噠!”,日軍的機槍再次打響,瞬間就有十來人被日軍機槍掃中撂倒在地,剩下的人則躲在石頭、土坡掩體後麵被壓製得無法抬頭,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原本壓製的槍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打鬥和喊叫,“出來啊!殺鬼子!”
劉副專員探出頭一看,原來是副隊長寧海帶人從側翼迂回到了日軍後方,雙方此時已經在白刃戰了,劉副專員咬了咬牙,
“衝啊!殺鬼子!”
原本占據在道路另一旁陣地的日軍見到後方部隊受襲,當即衝了過來,由於遊擊隊和日軍纏鬥在一起,讓他們無法開槍,因此隻是將刺刀上到槍口上朝著遊擊隊衝去。
“八嘎!”
日軍的拚刺刀戰術十分嫻熟,突刺時腦袋一縮,一個墊步將刺刀送出去,槍、肘、肩、頭形成一道直線,直接刺入遊擊隊士兵的身子裡,
由於沒有專門的刺刀訓練,遊擊隊員們都以平常的打鬥習慣為主,大開大合,破綻極多,鬼子兵隻需要將隊員們的刺刀蕩開或是幅度極小的旋轉將對方的刺刀壓下,隨後中心一突刺就能擊殺掉遊擊隊隊員。
因此儘管人數上大於日軍,但是遊擊隊員們仍是無法消滅眼前的這些鬼子兵。
“媽的!老子跟你們拚了!”,眼見一個個遊擊隊員倒在了日軍刺刀之下,
寧海已經殺紅了眼,當即從幾個倒地了的隊員屍體身上將七八個木柄手榴彈取下,
將其夾在腋下揭了蓋子將導火索拉掉,日軍見到這一情形當即成片後撤,寧海則是緊緊跟上他們,想要衝進日軍人群中。
忽然,寧海隻感覺一道黑影竄到自己身邊,將自己腋下夾著的手榴彈全部攬到地上,然後隻感覺一股大力將自己拉開躲到了一處土坡後麵,
“轟!”,七八個手榴彈同時爆炸,寧海隻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眩暈,地動山搖。緊接著就聽到一陣密集的槍聲,
“追上去!把那些鬼子全部乾掉!”,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寧海扶著自己的頭艱難地起身,之間自己身邊站著一個大漢,
那大漢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鬥篷一般的東西,頭上的鋼盔也是紮滿了雜草,此時正一臉心有餘悸地看著自己,想來先前將自己拉過來的便是這家夥。
此時戰場局勢瞬間一變,從路旁亂墳崗的一處猛然竄出了百來人,他們身上的打扮也都是花花綠綠,隱約與當初的二娃身上的打扮相似,
這支部隊裝備精良,如同一股旋風般衝向日軍,他們手裡的自動火器發出的密集火力如雨點般傾灑在日軍身上,讓那些日軍如同刀割麥子一般栽倒在地。
日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狼狽不堪,開始節節敗退。遊擊隊趁機發起反擊,與這支神秘部隊緊密配合,喊殺聲此起彼伏。
不過是幾分鐘,差點將遊擊隊覆滅了的日軍被全員擊殺。
寧海看著這支戰力不俗的部隊,微微有些愣住,直到看到那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麵龐,“二娃?”
“寧海大哥!咱們又見麵了!”,二娃笑著走了上來,同時還跟其他比較麵熟的遊擊隊員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