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亂的戰場上,亂軍如潮水般洶湧,他們瘋狂地打劫著無辜的難民。
難民們四處逃竄,驚慌失措,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拚命逃離。
“老總!彆開槍!”,老李頭眼看著那軍官將槍口對準了女婿的頭,當即跪著撲了上去,
“彆開槍!求您了!”
那軍官冷眼狠辣地頂了他一眼,而後對準了那年輕男子頭部,
隻聽一聲沉悶的槍響,子彈穿透了空氣,準確地擊中了老李頭女婿的頭部,
後者身體猛地一顫,額頭上一個血洞潺潺流水,
腦後早已經爆開了一個大大的血洞,無力地倒下,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生命在這一刻驟然停止。
老李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四周倉皇的難民們也都是驚恐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更加恐慌。
亂軍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著他們的打劫,整個場麵也都已經陷入了瘋狂的旋渦之中。
“爹!爹!救我!”,老李頭驚愕地看著地上的屍體,而後身旁女兒的尖叫不斷縈繞在耳邊,
他顫抖著上前,眼見著那軍官將女兒按倒在地用繩子捆住雙手雙腳,
“老總……老總……”,老李頭雙眼浸淚不斷磕頭,但是那亂軍軍官卻是絲毫不理會,
將女子捆好後就將其搭在了馬背上,隨後快速蹬上馬鐙就要走,
卻被老李頭緊緊抓住韁繩,“我的女兒啊!你不能搶走啊!”
“入你娘的!”,亂軍軍官一甩馬鞭,直接將老李頭抽倒在地,而後便驅馬朝前繼續奔騰。
老李頭倒在地上滿眼模糊,隻聽到女兒的尖叫聲越來越遠,
身邊老婆子爬到自己身邊不斷地哭著,老李頭隻感覺天旋地轉,
周圍被亂軍搶劫的難民哭嚎聲讓他聽不見身邊人的聲音,他呼吸不暢,胸口起伏不斷,
“老天啊!你開開眼吧!”
老李頭嘴中嗬嗬地喊道,眼中的灰塵與淚水模糊了他的視野。
亂軍們如同一群饑餓的野狼,眼神中滿是貪婪和邪惡。
他們並沒有因為難民們的順從而收斂,反而更加囂張跋扈。許多頭上戴著飛碟盔和布帽的士兵瘋狂地搶掠著財物,
將難民們護在懷裡的行囊扯出,搜索著裡麵值錢的東西。
另一些人則將目光瞄準了柔弱的女子,他們凶神惡煞地將她們壓在地上,不斷撕扯著衣物。
一名滿身襤褸的女子倒在地上,身體被幾名亂軍死死壓住,她奮力掙紮卻沒有絲毫效果,
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認命之時,突然間感覺到壓住自己的亂軍有些異樣。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身前的幾名亂軍眼睛瞪得巨大,滿是震驚和惶恐。她順著亂軍的眼神看向了側翼,隻見那邊的丘陵後方一陣煙霧激起,
緊接著就感受到了大地的顫抖和一陣轟鳴聲。
亂軍們瞪大的雙眼也透露出了內心的驚愕和不知所措,
先前搶走了老李頭女兒的那亂軍軍官才跑出了十幾米,忽然就發現大地開始劇烈顫抖,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撼動。
他驚恐地注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聲音越來越近,震耳欲聾,令人心跳加速。
轉眼間,一支騎兵部隊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他們騎著戰馬快速奔襲至此,人數差不多近百人,在騎兵身後是一支密密麻麻的步兵隊伍,
這支軍隊一到此處便將所有難民和亂軍團團圍住。
被包圍的亂軍們如驚弓之鳥般,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他們緩緩起身,下意識地聚成一團,緊緊握住手裡的槍械。
他們瞪大雙眼,有些驚恐地注視著周圍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友軍,這些友軍雖然帽子上是標著白日標誌,但是看起來卻是十分陌生,
穿著的軍服也多是迷彩為主,與他們身上的深綠色軍服截然不同,不過看起來更像是一支精銳,因為這些人軍容甚威風,與他們這支打了敗仗的散兵隊伍完全不同,
因此眾人看著他們眼中迸發出來的滿滿殺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那些騎兵們坐在戰馬上,手上拿著各式武器,麵色不善地盯著眼前的亂軍們,
尤其是為首的那名騎兵軍官,眼見那些難民們的慘狀,當即就明白了這夥亂軍在做什麼。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身旁的騎兵以及後續趕到的步兵們立即舉槍將這些亂軍逼得更緊,那些亂軍本就是在日本人手下潰敗的散兵,心氣本就不高,
一看到眼前這些陌生且裝備精良的部隊逼近,當下就沒了反抗之意。
亂軍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屬所散發出的死亡氣息,
這讓他們的內心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一些人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
“全部抓起來!”
隨著騎在戰馬上的那名中校軍官一聲令下,周圍的士兵們立時高聲嗬斥那些亂軍們放下武器,
而亂軍中不乏有驕悍狠辣之輩,見對方要繳械當即就要火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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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手中的簡陋武器又怎能跟身前那些裝備自動半自動火器的精銳軍隊相比?
當下就在難民們的尖叫聲中死掉了十幾名意圖反抗的亂軍。
麵對各式武器的黑洞洞的槍口,那些手中隻有步槍的亂軍潰兵們當即把槍扔在了地上。
唯有先前搶了女子的那個亂軍軍官凶神惡煞,身邊簇擁的幾十名士兵也是桀驁的神色,麵對身前要他繳械的軍隊,他拔出手槍大喝,
“你們哪支部隊的,敢在豫省繳老子的械!知道老子是誰嗎!”
“砰!”,那中校軍官根本沒有廢話,立時從腰間拔出新配發的勃朗寧手槍,
直接擊中了那亂軍軍官的手臂,後者根本沒想到那軍官出手如此果辣,
當即痛叫一聲摔下馬來。
“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我李成斌在這豫省除了團長旅長以外就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