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隊伍們浩浩蕩蕩地朝著遼東軍司令部方向推進,他們手持著標語和橫幅,高喊著抗日救國的口號,遊行隊伍群情激憤,
看來是鐵石部隊將要襲擊長西城的事兒不知道被誰捅了出來,百姓們沒想到秦省如今也算是後方,
竟然能夠讓日軍一路大搖大擺打進了秦省,還有大軍壓境長西城的架勢,
可是如今卻沒看到遼東軍有絲毫動作,還以為是又要投降了……於是群情激憤的秦中學生們變得義憤填膺,
甚至還將一部分路人百姓帶動了起來,紛紛加入隊伍之中。
當學生們的隊伍行進到一處主要街口時,突然停下了腳步,在他們的對麵,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遼東軍。
遼東軍早已經在這裡設立了路卡,搬來了路障,甚至還有幾挺輕機槍架在了掩體後麵,而在路卡正麵則是數十名手持步槍的遼東軍士兵,
他們持槍堵在了路中間,麵色冷峻,這次是軍委會的人親自把電話打到了這遼東軍軍營中,
來不及請示章鉞陽他們便出動了部隊,以防學生鬨出更大的亂子。
“立即停止前進!遊行隊伍原地解散!各自散去!”,為首的遼東軍軍官舉著擴音喇叭朝著前麵的學生隊伍高喊,
學生們見狀先是彼此對視了一番,而後走出了一名學生,他臉上滿是憤怒,
“日本人來了你們不去打,反而把槍對準我們學生?!”
遼東軍軍官此時並沒有理會學生的質問,反而是命令士兵們提高警惕,擺出準備應對的姿態,也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迅速行駛到了此處,
車下下來了幾名衣著中山裝的男子,他們在士兵的帶領下見到了此處的遼東軍軍官。
為首的那名男子將自己的證件展示給了那名遼東軍軍官看,後者看清證件上的內容後當即立正敬禮,
“長官好!!”
那為首的中山裝男子冷漠的點點頭,
“現在立即驅散遊行隊伍,抓捕帶頭的!根據情報,鐵石部隊後方的綏遠還有大量關東軍跟隨,
二戰區以及在重新調整部署支援秦省,關鍵時刻長西城不得生亂!”
“啊?眼下這情況要是驅散他們,怕是要發生衝突啊!!”,那軍官有些擔心。
“再等,他們人就越來越多了!那時候根本沒辦法驅散他們!趕緊下令,不然鬨出亂子了老子先處理你瀆職之罪!”,
那中山裝男子直接以罪責威脅。
這個遼東軍軍官隻不過是一個連長,麵對著那個比自己大幾輪的長官,隻感覺頭皮發麻,今天接到這個任務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
“所有人準備!”,那遼東軍連長無奈下令,那些士兵們聽令後當即將槍口對準了學生隊伍。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學生們也沒想到這些當兵的竟然真的敢舉槍對準他們,驚訝之餘更是激起了這些年輕人的血氣,
雙方一時間劍拔弩張,稍微不注意就會爆發流血衝突。
也就在這時候,一輛掛著軍用牌照的轎車快速行駛到路口,卷起一陣泥水,車子還沒有停穩車門便猛然打開。
章鉞陽急匆匆下車,他臉色鐵青,眼中滿是憤怒。
”把槍都給我放下!誰他媽讓你們抬槍的?“
章鉞陽高聲大喊,聲音在寒冷的空氣中格外清晰,甚至壓倒了學生們的嘈雜。
他的怒吼讓整個場麵瞬間靜止,遼東軍士兵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槍。
章鉞陽快步走到隊伍前麵,毫不猶豫地將向他敬禮的那名連長一腳踹倒在地,那連長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眼中滿是驚恐,
他慌忙站了起來,“對不起,少將軍,是他們傳的中央的命令讓我舉槍的!”,說著便指著那幾名中山裝男子,章鉞陽看都不看那幾人,
他直直看著那連長,“我就問你一句話,遼東軍是聽我的還是聽那些雜碎的?”
“報告!遼東軍永遠聽從少將軍的命令!”,那連長當即立正站好。
章鉞陽冷眼看了看那幾名男子,而後從連長手中接過擴音喇叭走到最前方,他舉起喇叭朝著前麵遊行的隊伍大聲道,
“同學們!!我是章鉞陽!”
章鉞陽的話剛剛說出口,那些學生們便再次如同點燃的炸藥桶一般,
“你為什麼不去打日本人!日本人占了遼東,你們就一直坐視不管嗎?!”
“遼東的父老鄉親們還在備受日本人的淩辱壓迫!章鉞陽,你忘了國仇家恨了嗎?”
章鉞陽聽到這些質問,瞬間心中一陣刺痛,先前準備好的安撫學生們的腹稿也忽然全部忘掉,他站在原地遲遲沒有說話,
學生們見章鉞陽無話可說,更是認為他默認了不敢打日本人,當即更加激動。
遊行隊伍開始衝擊路卡,先前那名遼東軍連長當即命令部隊攔住激動的學生們,
遼東軍士兵將槍橫著彼此緊挨著組成人牆,將憤怒的學生隊伍和無話可說的章鉞陽隔離開。
有些遼東軍士兵見無法攔住學生們,便舉槍想要威懾,但是此舉更是激怒了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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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來了,你們一槍不發,不如把槍給我們,我們替你們去上陣殺敵!!”
有些學生們甚至試圖翻越路障,與遼東軍士兵直接發生了肢體衝突,局麵一時間變得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