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女更衣室,白月兒下意識尋找許修文的身影。
看見對方並沒有去找導演,而是泳池邊上的趟椅上坐著。
白月兒想到剛才和史向明的對話,表情有些複雜。
關於自己的初吻,她並非不在乎,恰恰相反,她很在乎。
如果可以選擇,她當然希望將初吻保留到新婚之夜,交給未來的丈夫。
但她沒有選擇,這部劇有吻戲,她隻要拍,就沒辦法逃避。
所以初吻肯定是等不到結婚了,肯定要提前交出去了,隻是交給誰罷了。
給史向明
她心裡對史向明,對他的父親,可能恨意大過感激。
兩人的婚姻並非她自願,她的父親因為欠了賭債,背著她收了史家萬塊彩禮,然後逼迫她嫁給史向明。
她不同意,父親就毆打母親,指責母親不會教育女兒。
她不忍心母親挨打,隻能同意。
白月兒生在農村,從小到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的高中。
高中每天早上上學都要步行幾公裡,晚上再步行幾公裡回來。
上學的每一天,她都拚了命的讀書,希望考出去。
高考成績下來,她考的很好,但史父先背著她收了彩禮,然後又和史父一起逼迫她和史向明立刻結婚。
除了母親,沒有一個人支持她上大學。
白月兒以死相逼,最後才讓史父同意她去上大學,並且將婚事延到大學畢業。
雖然同意她上大學,但不允許她隨便填報學校。
史向明的父親要求她必須和史向明上一同所大學,同一個專業。
史向明的成績並不好,所以隻能她放棄原本心儀的高校,跟著史向明一起報了三本。
這樣的情況,她怎麼可能感激史向明一家
她恨史向明都不夠,怎麼可能願意把初吻給他。
但如果是許修文。
許修文會寫歌,又會寫,才華橫溢,人也長得帥,還是江鈴校草。
如果把初吻給他,倒也能接受。
白月兒緩緩向許修文走去,走到他身後站定,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他。
許修文卻通過地上的陰影知道有人靠近,轉頭看見是白月兒,並不驚訝。
“你們商量好了”
“他同意我拍吻戲,但是……”
“但是什麼”
白月兒看了許修文一眼,有些害羞,小聲說了句,“我是初吻。”
許修文剛開始沒在意,但是聽到初吻二字後,猛地一驚。
他睜大雙眼盯著白月兒,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白月兒也注意到他的反應和表情,下意識皺眉道,“你什麼表情,你以為我是那種女孩”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修文擺手解釋,“我隻是太驚訝了,你和史哥都訂婚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初吻還在這誰能想到啊”
她繃著小臉,瞪了許修文一眼,“哼,你不信算了,我又不在乎你的看法。”
“誰說我不信了,我相信你還不行麼”
白月兒不想聊自己初吻這個話題,太難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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