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後,隨著一批批的孩子走出去,有的出人頭地後開始回報家鄉。
使得柳家村發展越來越好,遠超周鄰村子。
很快開席了。
許修文拿出了他帶來的新酒。
這群樸實的農村人看著酒的包裝和瓶身後暗暗驚訝。
這麼精美的酒,他們從來沒見過。
等聽許修文說出價格後,更是驚訝不已。
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很自然的接受了一個觀念。
那就是許修文來到的酒是高檔酒。
怎麼不是呢?
400塊錢一瓶的白酒。
抵得上好多家庭一個月的開支了。
甚至還遠遠超過。
柳若知道新酒一瓶400塊錢後,心裡那叫一個心疼。
但表麵上。
她沒有露出來一點心疼舍不得的態度。
今晚的這頓飯。
柳若邀請了很多親戚朋友。
吃飯是一回事。
同時也是讓大夥幫忙把把關,過過眼。
雖然安母早就認可許修文。
但親戚這邊還是走一下流程的。
大夥被邀請來,心裡也都清楚安母的意思。
飯桌上。
許修文作為遠道而來的新女婿。
自然沒有休息的機會。
他不是在到處敬酒的路上,就是正在敬酒。
不過從始至終,安詩詩都陪在他身邊。
下午安母給他介紹的時候。
許修文就發現一個情況。
那就是基本上來的親戚都是女方,也就是柳若的兄弟姐妹,叔伯長輩。
男方的親戚那是一個沒有。
安父難道是獨生子女?
那還真夠稀奇的。
轉眼敬酒敬到第三桌。
許修文依然挨個敬酒。
所有人都笑嗬嗬的應下來。
隻有一個比許修文大幾歲的男人沒有喝。
對方非但沒喝,反而很不高興的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這酒哪是給人喝的,分明是豬喝的。」
許修文喝了不少酒,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隻是一句話。
他就聽出來。
對方不是奔著酒去的。
更像是奔著他來的。
安詩詩比許修文反應的更快。
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黃羅,彆人都能喝,就你喝不慣是吧,你不能喝就趕緊回家,彆留在這裡攪和,這不是你家。」
…
安詩詩的語氣甚是冷澹。
一看就知道生氣了。
許修文很詫異。
要知道酒是光明酒廠產的,也是他帶來的。
他還沒生氣呢。
安詩詩竟然先生氣了。
許修文連忙笑了一下,打算安撫安詩詩,告訴她,自己不在意。
這時。
黃羅突然站了起來喊道「詩詩,你就是這麼和表哥說話的麼?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表哥。」
旁邊的人趕忙去拉拽黃羅。
黃羅毫不理會。
「你如果和和氣氣的我當然會喊表哥,但是你沒事找事,挑三揀四的,也彆怪我不給你麵子。」
黃羅本以為安詩詩會服軟。
結果她並沒有服軟。
這也讓黃羅有些意外。
周圍的親戚都看著呢。
他頓時感覺有些下不來台。
安水水一直待在房間裡。
此刻可能是聽到爭吵,所以也從房裡出來了。
她走過來,喊道「姐姐,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黃羅聞言一轉頭,看見正在走來的安水水。
他眼中閃過一抹yin/邪的目光。
「水水你來的正好,你姐現在出去,有本事了,連表哥都不願意喊了。你是不是也打算和你姐一樣,不把我這個表哥放在眼裡!」
安水水聽到黃羅的話臉色有些難看。
在遲疑了幾秒後,她輕聲喊了一聲,「黃羅表哥。」
「詩詩,你妹妹都比你懂事!你這姐姐是怎麼當的!」黃羅得意的道。
安詩詩將安水水拉到身後,「水水,不用喊他。這種人不配當表哥。」
「你!」黃羅頓時被氣的咬牙切齒。
安母此刻也聽到動靜,從灶屋裡出來了。
「怎麼了?」
黃羅看到安母,冷笑一聲。
他忽然對著安母道「柳姨,你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小羅。」
「詩詩她現在有本事了,眼裡根本沒有我們這些親戚了,她要是看不起我們,你今晚何必讓我們來吃飯?我們也不差你這頓飯!」
黃羅很狡猾,不經意的把自己和其他親戚捆綁在了一起。
有些親戚就很吃這一套。
表情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黃羅的父親是柳若的表哥。
今天他也來了。
他從另外一張桌子旁站起來道「柳若,你這女兒是怎麼教的,出去上大學,結果連尊重長輩都不會了?小羅是她表哥,她就這麼不尊重表哥嗎!你說句話吧,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不管,從此不要來往了。」
麵對黃羅父子倆的質問。
柳若一時間也有些為難。
黃羅針對的是安詩詩。
而安詩詩是他的女人。
正常來說。
許修文肯定要死站安詩詩,幫她說話說到死。
但現在情況有些複雜。
這不單單是安詩詩的事了,還涉及到安母。
許修文當然可以直接發火,甚至讓黃羅滾蛋。
…
但是安母以後還要繼續在這裡生活的。
大家都是親戚,抬頭不見低頭見。
如果把關係弄僵了。
以後也很難恢複。
成年人肯定不會隨便發火,肯定要考慮得失。
許修文想了一下,決定當個和事老。
他突然笑著說道「黃羅表哥是吧,詩詩說錯話了,這樣,我替她像你道歉。」
「老公,你不要~」安詩詩頓時急了。
黃羅分明是主動挑刺找茬。
許修文反而向他道歉。
搞得好像是他們做錯了事一樣。
安詩詩既無奈又抱有歉意。
許修文悄悄的捏了捏安詩詩的小手,提醒她不要說話,有自己在呢。
安詩詩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裡
一暖。
她當然知道許修文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
「道歉?也行啊,看你有沒有誠意咯。」
許修文懂黃羅的意思。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後舉起酒杯說道「黃羅表哥,這杯酒就算我道歉了好吧。你要是同意,我就一口乾了。」
「行吧。你喝了這杯酒,這件事就算了。」黃羅神色澹澹的道。
許修文聽後,爽快的將杯中白酒一飲而儘。
高度的白酒一入嗓子,頓時像火燒的一般。
許修文連忙拿起一雙沒用的快子,夾了幾口菜吃下。
這才稍微舒服了點。
見許修文喝了酒。
大夥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在場的親戚們都鬆了口氣。
山前月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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