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硬著頭皮問:“如果我還喜歡蕭幼然呢?”
躲在窗簾後麵的蕭幼然聽到這句話,頓時露出美麗笑顏。
程路依舊是那副冷澹臉。
許修文反倒看不出她的心思了。
隻聽程路澹澹的道,“如果你還喜歡蕭幼然,我可以成全你們,主動退出。”
許修文不知道程路到底有沒有生氣,這是不是氣話。
可不管是不是。
許修文都不可能和程路分手。
所以他趕忙道:“路路,你先彆生氣,你聽我說。”
程路平靜的注視著他,“好,你說吧。”
經過一番內心鬥爭。
最終他還是決定先把程路安撫好,起碼不能讓程路生氣。
蕭幼然那邊。
他畢竟哄的次數多了,也更有經驗。
許修文的視線越過程路的頭往她身後看去,“我是說如果,又不是真的喜歡。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她了。”
程路其實不如表麵那般輕鬆,她也如釋重負。
而蕭幼然立刻委屈的咬起嘴唇,泫然欲泣。
程路知道許修文可能言不由衷。
他可能對蕭幼然還有一些割舍不下。
但那不重要。
如果許修文真的一點留戀都沒有。
她反倒需要懷疑許修文是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了。
平靜了幾秒後。
程路問道:“如果蕭幼然一直主動追求你,你會不會同意?”
“不會。”
明知道許修文很可能是在騙程路,可蕭幼然還是很難過。
“那她主動投懷送抱呢?你會動心麼?”
“也不會。”
“那就好,如果蕭幼然晚上來敲門,你可不許給她開門。”
許修文一驚。
他懷疑程路話裡有話。
她是不是發現了蕭幼然?
可又不像。
以程路的性格,她如果發現蕭幼然,應該會直接說出來吧?
“我知道了。”
許修文隻能先混過去。
“好了,詩詩馬上就要洗好澡了。我得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
許修文點頭,正欲起身送程路離開。
房間的門再次被敲響。
“冬冬冬~”
門外人似乎很心急,敲門聲短促而響亮。
程路立刻站住了。
她轉頭看向許修文,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許修文苦笑:“你彆這麼看我呀,我也不知道是誰?”
程路輕聲道:“不管是誰,有什麼話難道不可以第二天說,或者打電話說嗎?為什麼要半夜來找你?”
許修文也感覺自己解釋不清了。
為了自證清白。
他隻好對程路道:“路路,既然你懷疑我,那我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先彆走,你先躲到浴室裡,看來人是誰,會說什麼?”
許修文這一招叫以進為退。
以程路的性格,應該會直接相信他,而不是躲起來偷聽。
但出乎意外的是。
程路竟然順著他的話道:“好。”
許修文隻想給自己一巴掌。
等到程路走進浴室後。
敲門聲越發急促。
彰顯著門外的人已經很不耐煩了。
許修文進行了一次深呼吸。
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太緊張。
蕭幼然在窗簾後麵。
程路在浴室。
而且程路剛才不是說安詩詩在洗澡麼?
所以隻能是宋思雨。
許修文和301的三女都有關係,但唯獨和宋思雨清清白白。
至於今晚溫泉房裡那個意外。
既然是意外,當然不能算什麼。
許修文調整好呼吸,然後過來開門。
門開後。
外麵站著的人果然是宋思雨。
“你不睡覺,敲我的門乾嘛?”
“我來找幼然。”
她說著便要往房間裡進。
許修文卻橫移了一步,擋住了宋思雨。
“幼然不在,你可以回去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幼然都不在,你進去乾嘛?”
“在不在,我進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可不好說,你的嘴巴裡有多少實話,隻有你自己清楚。”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她不在,你可以回去了。”
“讓開。”
“不讓!”
宋思雨被許修文堵在門口,心裡一陣氣結。
“你不讓我進去,該不會心裡有鬼吧?”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不許進去。”
宋思雨見狀,便改口了:“就算幼然不在,我有話對你說,你讓我進去。”
“不行,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在這裡怎麼說?”
“沒關係,反正我們倆之間清清白白,有什麼話是不能當眾說的麼?你進去說,要是被人看到了,反而要產生誤會了。”
許修文刻意提高了音量,讓浴室和窗簾後的兩女都能聽見他的話。
宋思雨見許修文油鹽不進,越發氣惱。
她瞪著許修文。
許修文絲毫不懼,一臉無所謂。
宋思雨見狀,更是鬱悶。
但她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隻見她忽然對著許修文身後喊道:“幼然,你果然在這裡。”
許修文一驚。
還以為蕭幼然從窗簾後麵出來了。
他下意識轉頭往後麵看去。
可哪有蕭幼然?
就這麼一個轉頭的功夫。
宋思雨彎腰從他腋下鑽進了房間。
她看著許修文,得意的笑了一聲。
仿佛在說,還不是讓我進來了。
許修文都無語了。
宋思雨看了一眼黑暗的房間,疑惑的問:“怎麼不開燈啊?”
說著便要去開燈。
一旦開燈,蕭幼然就藏不住了。
許修文趕忙捉住她的手,“不能開燈!”
“為什麼不能開燈?”宋思雨皺眉,疑惑的問。
“你開燈,我還怎麼睡覺啊?”
這個理由倒也勉強過關。
宋思雨聞言也不說話了。
她等眼睛稍微適應黑暗後,往房間裡掃了一圈。
沒看到人。
看來蕭幼然不在。
剛才泡完溫泉回房間後。
蕭幼然先洗了澡。
她後洗的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蕭幼然不在房間裡。
她第一反應是蕭幼然去找許修文了。
加上許修文剛才不讓她進來,她也以為蕭幼然就在房間裡。
結果掃了一圈沒看到蕭幼然的身影。
她有些疑惑,那蕭幼然這麼晚去哪了?
宋思雨忍不住問:“幼然不在你房間,你乾嘛不讓我進來?”
許修文見她沒發現蕭幼然,暫時鬆了口氣。
他無奈道:“拜托,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人知道了容易引起誤會。而且你有什麼話不能在外麵說,或者短信說也行啊。”
宋思雨白了他一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身子不正才會擔心這擔心那。”
“你可彆胡說啊,誰身子不正了,我身子最正了。”
“嗬嗬……”
許修文決定不與她一般見識。
“你也看到了,幼然不在。你趕緊走吧。”
“我還有話沒說呢。”
“那你快說。說完我要睡了。“
許修文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但宋思雨這次卻沒有生氣。
她先是沉默了幾秒。
旋即才小聲問道:“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哪件事?”
“你不要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直接告訴我,要不你就不要說,這樣說的不清不楚,我猜到猴年馬月去啊。”
“就是晚上在溫泉房裡,你和我……”
宋思雨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許修文一下子懵了。
他現在知道宋思雨說的是哪件事了。
但同樣的。
程路和蕭幼然估計也聽到她的話了。
好在宋思雨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否則要是被程路和蕭幼然知道他和宋思雨親嘴了。
那可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也是了。
可即便沒有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