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讓宋思雨知道,也得拐彎抹角的來,不好說的太直接。
許修文解釋:“我下午好像在電影院看到王俊才和宋思雨了,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蕭幼然立刻回,“小許你看錯了,下午宋思雨和我都待在寢室裡,沒出門。他們倆的關係還是那樣,不好也不壞。”
“哦,那可能是我看錯了,那個女孩不是宋思雨。”
許修文心道,我隻說看錯了女孩,但沒說看錯了室友,我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要是幼然領會不到我的意思,那也不能怪我包庇室友。
蕭幼然領會了嗎?
答桉顯然是否定的。
蕭幼然關注的重點全在看電影這件事上。
她猶豫著問,“小許,你們去看電影了嗎?”
“嗯,看了。”
“看的什麼呀?好看嗎?”
“碟中諜3,一般般,不是很好看。”
“那看電影的人多不多?”
“挺多的。”
“電影票會不會很難買啊?”
“不難買,隨時都可以買到。”
“那電影票貴不貴呀?”
……
蕭幼然問了一串關於電影的事,從戲裡到戲外。
就差把“我也想看電影“,告訴許修文了。
然而她的每一個問題,小許都會回答,卻始終沒有提到要帶她去看電影。
蕭幼然心裡鬱悶呀。
蕭幼然詫異的想:小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遲鈍了?她明明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
蕭幼然不是很會藏心事。
她心裡鬱悶,嘴巴便也情不自禁的翹了起來。
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選擇主動出擊,“小許,我也想看電影,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短信發過去,蕭幼然捧著手機,心裡有些不安。
小許會不會覺得她在和程路攀比,會不會覺得她很小心眼啊?
她承認,她確實心裡酸酸的,很羨慕程路可以有許修文陪著一起看電影。
但她也隻是想讓許修文多抽出一點時間陪陪她而已。
許修文的短信很快回了過來。
她點開一看,立刻眉開眼笑。
許修文:“好啊,下星期六,我應該有空,到時候陪你去看電影,你想看什麼電影?”
“我都行,我不挑。”蕭幼然甜甜地笑著。
“好的,我知道了,要不要我陪你逛街。”
“要要。”
“好,要不要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呀,好呀。”
短信發出去,蕭幼然想起,上次許修文說她太自私這件事。
她突然擔心起許修文會覺得她貪得無厭,忐忑的打字問道,“小許,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貪心啊?我什麼都想要。”
“當然不會啊,我的幼然寶貝開口了,彆說是逛街吃飯看電影,就是天上的星星,隻要我能做到,我也會給你摘下來,當你的床頭燈。”
看著手機上樸實無華的文字。
蕭幼然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她甚至沒忍住,咯咯笑了出來。
但立馬意識到她還在寢室裡,立刻捂住了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好似水靈靈的桂圓,可愛極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早點休息。晚安,我的小寶貝。”
儘管很不舍,還想和小許聊更久,但許修文說的也對,明天還要上課呢。
“晚安,修文哥哥。”
短信發出去,蕭幼然臉上還是熱熱的。
修文哥哥這種稱呼,以前也就江若魚叫的多。
她一向都是“小許”、“小許”的叫。
要是讓江若魚知道,自己學她這麼叫小許,她應該會笑話自己吧?
不過想到小魚兒,蕭幼然不由想起了江若魚的期待。
她竟然想和自己一起做小許的女朋友,還言之鑿鑿的說,她願意做小的,讓自己做大的。
本來蕭幼然很不願意。
可是現在看來,小許和程路的感情很好,光憑自己一人,好像勢單力薄,不僅很難將小許搶回來,甚至還可能被搶走。
如果多一個幫手,而且這個幫手還是從小一起長大,和自己親如姐妹的江若魚。
這樣將許修文搶回來的可能性大增,最起碼不會讓小許被程路搶走。
她不禁有些猶豫。
究竟要不要同意小魚兒加入進來呢?
但是想到自己和小魚兒一起做許修文女朋友,她又有些難為情。
蕭幼然想著心事,突然聽到宋思雨的聲音。
“幼然,你躲在被窩偷笑什麼呢?”
蕭幼然放下手機,鑽出被子,看向對床的宋思雨,搖頭否認,“我沒有啊,我什麼時候笑了?”
宋思雨立刻一個嫌棄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笑沒笑,我不知道?
蕭幼然感覺忽悠不過去,隻好承認:“我隻是想到開心的事情了。”
宋思雨李克文,“什麼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蕭幼然嘿嘿一笑,“我周六要去看電影。”
她說完,隱晦的瞥了一眼斜對床。
宋思雨聞言愣住了。
看電影算什麼開心的事?
看電影本身肯定不算,畢竟還有悲情電影呢。
難道看悲情電影也開心的起來?
但是,如果有特彆的人陪蕭幼然一起去看電影,那的確算得上開心的事。
至於特彆的人是誰。
宋思雨沒問。
還需要問嗎?
蕭幼然天天嘴上掛著的某人,不就是嗎?
此時。
程路也早已上床躺下了。
她雖然沒看見蕭幼然的眼神和表情,但後者說的話,她聽的很清楚。
宋思雨都能猜到蕭幼然要和誰一起看電影。
程路自然不會猜不出來。
如果放在之前,她也許還會質問蕭幼然幾句。
但經過這次冷戰。
程路也想明白了。
蕭幼然現在隻是接受不了許修文沒有選擇她,而是選擇了自己的現實。
她還在嘗試抓住錯過的愛情。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自己和許修文的感情很堅實。
隻要自己不給機會,蕭幼然無論多努力,也不可能挖倒自己的牆角。
所以她完全沒必要和蕭幼然爭吵。
這樣隻會把自己拉到和她一樣的水平。
隻要再等等,蕭幼然一直看不到希望,自然就放棄了。
所以程路聽到了,也猜到了,但她依舊沉默著。
安詩詩自然也聽到了蕭幼然說的話。
她也同樣沒在意。
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短信上。
安詩詩纖細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打字,“老公,你看電影的時候,是不是對路路做了壞壞的事。”
“你可彆汙人清白了。”
“那路路怎麼一回來就洗澡?臉蛋也紅紅的?是不是被你弄濕了。”
許修文看到安詩詩的短信,忍俊不禁。
誰說隻有男人思想汙了。
女孩,不對,女人汙起來,一點不比男人差。
這種話題,也就安詩詩能聊的出口。
要是換成他身邊的其他女孩,估計都不好意思說。
許修文看了一眼室友。
發現室友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沒人注意他。
他低頭打字,“我看是你癢了吧。”
安詩詩看到許修文的短信,麵上不由一紅,心跳也快了幾分。
“那老公有時間幫我撓一撓嗎?”
“我有一個十八厘米的撓具……”
和安詩詩聊天,的確比和其他人聊天更輕鬆,更自在。
許修文可以放的很開,不用擔心說的話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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