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來到臥室。
他看著有些狼藉的臥室,眼中又浮現剛才被程路撞見的畫麵。
“唉!”許修文長歎一聲。
怎麼就這麼倒黴?
剛好被程路堵在床上呢?
哪怕是被程路發現他手機裡和各個女孩的曖昧聊天短信,許修文都有辦法圓回來。
而現在。
他真是百口莫辯。
許修文想到上次被程路發現他和蕭幼然的關係時,當時程路也比較冷靜,沒有大發雷霆。
今天她也沒有那樣做。
但許修文卻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他有些坐不住了。
趕忙掏出手機,開始給程路打電話。
剛開始打得通,但是都被立刻按掉。
許修文不死心,繼續打。
一副不打通電話,不罷休的架勢。
可很快,他便聽到對方已關機的提示聲。
許修文依然不死心,繼續低頭在手機上打字。
他編織了一大串文字,全是道歉的話,然後發了過去。
隻要程路開機就一定能看到。
但是這麼做以後,許修文心頭的不安感依然強烈。
……
程路的父母並不同意女兒和許修文在一起,所以為了防止兩人國慶見麵,甚至做些無法挽回的事。
程母強烈要求程路一放假就回家。
所以程路國慶第一天早上便坐火車回了杭市。
程母除了要求程路放假立刻回家外,還不允許她提前返校。
程母要求程路最後一天下午返校。
所以程路買了7號下午的火車票,並且告訴許修文,她7號下午回金陵。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程母的朋友正好找她有點事情。
程母想到女兒已經買了下午的車票,而且女兒一向都非常聽話,所以便放心的出門了。
但是程母不知道,她前腳剛出門,程路後腳就拖著行李箱直奔火車站。
程路沒有告訴許修文她提前回金陵了。
想給他一個驚喜。
但是沒想到,許修文也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驚喜’。
雖然她一直覺得許修文和蕭幼然藕斷絲連,不清不楚。
但她認為許修文即便有賊心,也沒賊膽。
肯定不敢背著她做什麼。
所以隻要當著她的麵,不太過分,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此。
當她親眼看到許修文和蕭幼然親密的場景。
那一瞬間,憤怒幾乎要將她的頭腦衝昏。
她想到自己之前的大度,後悔不已。
她沒想到自己的讓步和容忍,卻換來了兩人的一次次得寸進尺。
她還想到了過去和許修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包括曾經的甜言蜜語。
現在全都變成了笑話。
往事如針,每一針都戳在程路心頭。
但她依然守住了理智,沒有在許修文麵前像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鬨。
從許修文家離開後。
程路坐電梯來到一樓。
從電梯出來後,程路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她低頭衝進了樓梯間。
就在那一刻。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程路捂著嘴巴,蹲到了地上,傷心的流著眼淚。
她的心好疼,疼的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
程路才打起一絲精神,失魂落魄的往學校方向走去。
……
晚上7點。
金陵南站。
許修文站在出站口,想著心事。
忽然感覺眼前一黑。
有人蒙住了他的雙眼。
許修文一驚,正欲反抗,忽然聽到身後響起銀鈴般的笑聲,“猜猜我是誰?”
聽到聲音,許修文便認出蒙眼的人是安詩詩了。
他心情很差,但依舊強顏歡笑道:“詩詩,彆鬨了。”
“嘻嘻。”
安詩詩笑了一聲,順勢鬆開了手。
重見光明後。
許修文轉頭向後看去。
站在他身後,嬌媚可人,言笑晏晏的女孩,不是安詩詩又是誰?
安詩詩臉上是和柔溫順的笑容。
她張開手,抱住許修文,將臉蛋貼在他後背上,深情的道:“老公,人家想死你了。”
許修文身邊的女孩或者女人並不少,但最讓他省心的,絕對是安詩詩。
而且作為他今生第一個女人,安詩詩在他心裡也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
如果放在平時,他不介意和安詩詩膩歪一會。
但此刻,他實在沒有心情。
許修文平靜的道:“詩詩,先上車吧,這裡人太多了,有話上車再說。”
安詩詩沒有因為許修文不解風情而生氣。
她乖巧的道:“我聽老公的。”
許修文隨手將安詩詩身旁的行李箱拿在手裡,然後摟著安詩詩往停車的位置走去。
兩人回到車上。
許修文一言不發,發動車子往交大方向駛去。
回去的路上。
車裡安靜的過分。
許修文略感詫異,下意識轉頭向右看了一眼。
安詩詩此刻靠著座椅上,歪頭看著窗外。
窗戶的倒影中,能看到安詩詩平靜的眼神。
隻是不知道,她是在欣賞沿途的事物,還是想著心事。
不管是哪種。
都令許修文覺得奇怪。
因為她不是吝嗇寡言的性格。
而且剛剛見到他時,還很開心,上車後卻突然變得安靜了。
許修文思考了一秒,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安詩詩放在她大腿上的手,語氣關心的問道:“這幾天玩得開心嗎?”
聽到許修文的聲音,加上手被許修文握住。
安詩詩迅速回過神來。
她轉過身子,看向許修文,輕鬆的道:“嗯,玩的很開心,我和水水去了不少地方玩呢。”
“去哪些地方玩了?**、故宮去了嘛?”
安詩詩點頭道:“去了,第一天就去了**和故宮。”
“還去了什麼好玩的地方,給我說說唄,下次我也去玩一玩。”
安詩詩去北經這些天,依舊和許修文保持著聯係。
如果去了好玩的地方,她都會和許修文分享。
現在許修文主動問起。
她也沒有不耐煩,笑著又說了一遍。
許修文安靜的聽完後,才說了一句,“看你笑我就放心了,你剛才那麼安靜,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