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詩繼續道:“如果許修文是出軌其他人,我都覺得他無法原諒。可他出軌的人是蕭幼然啊。”
程路不以為然。
是蕭幼然又怎麼了?
是蕭幼然難道就不是出軌了嗎?
既然是出軌,還分是誰?
“路路,許修文和蕭幼然為什麼沒有在一起,你應該也知道原因。他們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放得下的。尤其是他們還是因為誤會,才沒有在一起。所以他們更加放不下對方。這才是許修文為什麼瞞著你和蕭幼然在一起的原因。”
程路沒說話。
“許修文出軌固然不對,但是他放不下蕭幼然,這不恰恰也說明,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嗎?否則他何必冒著被你發現,然後分手的風險,和蕭幼然在一起。”
程路聞言,心中有氣,“那他直接告訴我好了,我可以成全他們。”
“路路,你傻不傻,你是許修文女朋友,你乾嘛要成全他們。而且你願意,許修文還不同意呢。他要是想跟你分手,肯定早就和你分手了。一直沒有分手,說明他很喜歡你。在他心裡,你的位置絕對不比蕭幼然低。我覺得,許修文應該挺糾結痛苦的。一方麵他喜歡你,不想你知道後傷心,可他又放不下蕭幼然,所以才成了現在的局麵。如果他狠心一點,拒絕你們任何一方,他應該會輕鬆很多吧。”
程路倒是沒有想過這點。
聽著安詩詩的話。
程路不由開始猶豫。
許修文真的一直很糾結痛苦嗎?
她想了想,覺得好像有可能。
一直盤旋在她和蕭幼然之間,每天都提心吊膽,擔心被發現,時刻都無法安心。
應該挺痛苦的吧。
想到這,程路的心不由軟了幾分。
安詩詩看著程路的眼睛。
雖然後者什麼都沒說。
但她很確定,程路聽進去不少。
安詩詩繼續給程路洗腦,“路路,其實許修文,如果真的可以這麼快放下和蕭幼然的感情,我才要瞧不起他呢。”
“為什麼?”
“他和蕭幼然感情這麼深,如果他能輕易放下蕭幼然,那就說明他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他今天可以放下蕭幼然,萬一以後出現彆的女孩,他是不是也可以,為了其他人放棄路路你呢?”
程路抿了抿唇,沒說話。
但她心裡覺得許修文不是那種人。
“他寧願背負著罵名,哪怕一個人糾結痛苦,也不肯放手蕭幼然。說明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可能是有一點點花心了,但也是被現實逼得沒辦法。我覺得總比薄情寡義好的多。這樣我才能放心路路你和許修文在一起啊。”
程路一直覺得出軌劈腿是原則性問題,是無法原諒的。
可是聽了安詩詩的話後,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許修文其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他瞞著自己和蕭幼然在一起,是被現實逼迫的。
程路不由將自己代入許修文的角色。
如果換成她是許修文,她在自己和蕭幼然之間,她能夠放棄青梅竹馬的蕭幼然嗎?
程路覺得她也許能做到,但是會很難。
而且一定會很難過。
想到這,程路的心又軟了幾分。
其實許修文也不容易。
安詩詩這時又道:“路路,你上午不是問我該不該和許修文分手嗎?”
程路看向她,疑惑她想說什麼。
“我覺得你不妨再給許修文一個機會,你們開誠布公好好談一談,看看該怎麼辦。如果最後你還是決定分手,我也會支持你。你現在處於氣頭上,我不想你做出決定後,以後後悔。”
程路從安詩詩的話裡,感受到了她的關心。
程路非常感動。
雖然她沒有親姐妹,可是這一刻,她覺得安詩詩比親姐妹還要好。
程路點頭道:“嗯,我聽你的,我不會衝動分手,我會好好考慮清楚,然後和許修文好好談一下。”
安詩詩聞言,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枉費她花了這麼多口水。
總算勸動程路了。
不過她也知道,功勞不是她一個人的。
許修文下午送的花,以及為程路寫歌,還在廣播站裡唱給所有人聽。
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吃過晚飯後。
安詩詩和程路在食堂門口分道揚鑣。
程路還要準備校迎新晚會的事情,依舊很忙。
安詩詩則是鹹魚性格,既不參加學生會,也不參加社團。
所以吃完晚飯,便回了寢室。
安詩詩回到寢室後,便接到了許修文的電話。
聽到許修文說他已經到樓下了。
安詩詩非常興奮。
她拿著程路桌上的保溫桶,匆匆下樓去見許修文。
許修文的車子停在女生宿舍樓下不遠處的樹下麵。
安詩詩來到宿舍樓門口,左右看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了許修文的車子,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來到車旁。
安詩詩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
剛坐下。
安詩詩便邀功似的,喚了一聲“老公”。
聲音像餳蜜一樣甜。
許修文很喜歡和安詩詩待在一起。
在她麵前,他可以很舒服,很放鬆。
而且還有甜膩的聲音可以聽。
其實安詩詩本身的聲音並不是這麼甜。
她是故意的。
而許修文恰恰很喜歡安詩詩這種無害的小心機。
安詩詩側著身子看著許修文,眨巴著大眼睛。
一副快誇誇我的表情。
許修文頓時猜到她肯定做了什麼事。
他立刻想到程路,便問:“你是不是對程路說什麼了?”
安詩詩笑了一聲:“老公,我已經勸了程路,她已經答應我暫時不會分手。”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許修文立刻伸出手,摸了摸安詩詩的頭。
安詩詩就像被寵愛的小狗狗一樣,閉著眼睛感受著許修文溫柔寵溺的動作。
許修文繼續問道:“你怎麼勸的?你之前不還說,勸不動嗎?”
安詩詩便將剛才在食堂裡和程路的對話,重新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許修文哭笑不得。
這個安詩詩還真是能說會道。
程路竟然也真的信了?
許修文腳踏兩條船,糾結是挺糾結的,但要說痛苦。
那肯定算不上。
許修文又揉了揉安詩詩的頭,說道:“謝謝你詩詩,你真是一個好的賢內助,可惜你跟了我,隻能當情人。唉……”
他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
安詩詩抓著許修文的手,輕輕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搖頭道:“我不覺得可惜。雖然我隻是老公的情人,但是老公對我很好呀,我從來沒覺得老公對我,比對程路和蕭幼然差了。”
許修文不由笑了,“這倒是實話,在我心裡,你們都一樣重要,我從來不會厚此薄彼。”
安詩詩先是靠過來,親了許修文一下。
許修文想要繼續下去時。
安詩詩又悄然後退。
許修文盯著安詩詩的嘴唇,眼中一片火熱。
安詩詩這時笑意盈盈道:“老公,你今天給程路寫的歌真好聽,你上次給蕭幼然寫的歌也很好聽。你下次能不能再唱給我聽啊。”
許修文毫不猶豫就要答應。
可話到嘴邊,瞧見安詩詩的眼神,加上想起了安詩詩前一句話。
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但又不太確定。
他遲疑了一秒,旋即道:“嗯那是給她們寫的歌,你想聽歌,我唱彆的歌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