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嬋緊張的道:「你們注意點,彆被拍到了。」
白月兒點點頭。
班嬋離開前,又囑咐了一聲,「你明天還要拍戲,注意安全。」
這一句話就把白月兒說紅了臉。
但也不敢反駁什麼。
她隻是輕哼了一聲。
白月兒剛剛走出後門。
這時,身後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叫住了她。
男人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西裝革履,身材健碩,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十分斯文帥氣,也很多金。
事實上,他也確實多金。
因為男人是這家珠寶公司二號股東的兒子穆揚。
目前是這家珠寶公司一個部門的經理。
白月兒聽到聲音,轉頭看到男人,愣了一下,旋即才道:「穆總,你找我有事嗎?」
穆揚臉上掛著澹澹的笑容,從容的道:「月兒,晚上有個慶功宴,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吧,公司還有很多人都想認識一下你呢。」
之前是沒有說有慶功宴的。
而且白月兒一般很少參加飯局。
真要參加,班嬋是一定會跟著她一起的。
可是現在班嬋已經讓她先打發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許修文還在等她呢。
白月兒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到許修文身邊。
哪還有心情去參加什麼慶功宴。
白月兒耐著性子道:「穆總,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不行,我有點事情。」
穆揚被拒絕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就恢複如常。
他先是笑著道:「既然有事,那你就先去忙吧,下次再一起吃飯。」
頓了一下,穆揚接著道:「月兒,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以後叫我揚哥就好了,我也一直很想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妹妹。」
白月兒沒有接話,而是突然驚呼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了。穆總再見。」
白月兒說完,便轉身朝路邊跑去。
她已經看到許修文的車子了。
白月兒一口氣跑到了副駕駛,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然後車子立刻開走了。
穆揚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但是因為車子窗戶貼了膜。
所以他看不見駕駛座的人是誰。
而另一邊。
白月兒上車後,立刻看向許修文。
一雙美眸中滿是喜色。
然而許修文卻很平靜的道:「係好安全帶。」
白月兒聽話照做。
等她係好安全帶後。
許修文便立刻駛離了此處。
白月兒興奮的和許修文說著話。
可是許修文的態度一直很冷澹。
即便反應再遲鈍的人也能察覺到不對勁。
更何況白月兒這麼聰明。
她都著嘴道:「許修文,你生氣啦?」
許修文搖頭:「我生什麼氣?」
「你明明就是生氣了,還不承認。」
許修文這才轉頭看向她,卻什麼也沒說,然後轉過頭去,繼續開車。
白月兒抓著許修文的手臂,輕輕搖晃著肩膀道:「你為什麼生氣,你告訴我嘛?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許修文澹澹道:「我真的沒生氣。」
白月兒哼道:「還說沒生氣呢,這麼久沒見,你都沒有親我,跟你說話,你這麼冷澹,肯定是生氣了。」
白月兒忽然想到了什麼,但不太確定的問:「你是不是因為穆總生氣了?」
許修文立刻否認,「沒有。」
見他否認的這麼快。
白月兒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
「你剛才看到了?」
許修文安靜了一秒,然後點了點頭
聽了沈顯的話,沈夫人問:「如今滿城都在抓刺客,明兒成國公府的宴席,會如期舉行嗎?」
「會。」沈顯道:「太子既然知道小七的身份,便會暗中派人追查刺客,有太子出手,想必今晚就有結果,不管夜二公子的真實目的是為什麼而來,他既是夜家人,若想趁機見小七,都不會推遲小侄女的生辰宴,而成國公府的人必聽他這個貴客的。」
沈顯聽蘇行則稱呼蘇容為小七,見蘇容對他與夫人不見外,便也遵著這個稱呼叫了。
「你也說了南宮家與夜家聯姻,若是夜歸雪來是為了幫著南宮家,對小七不利怎麼辦?若刺客是他派的呢?」沈夫人覺得太冒險。
「應該不會,看夜二公子的官職一路榮升,便可見他得南楚王器重,夜家與南宮家為何要聯姻,雖然不知內情,但卻可以推測,他應該不會是來殺小七的。」沈顯搖頭,「總之,明兒見見他,試探他一番再說,他若有意見小七,必會在明兒找機會跟小七見,若是不見,那麼夜家怕是與南楚王不是一心了。」
「行吧!」沈夫人自然都聽沈顯的。
沈顯又問蘇容,「你住在公主府多日,公主與駙馬可否已知道你的身份?我記得當年清平公主與珍敏郡主交情不錯。」
「昨兒得知了。」蘇容道:「有人對我放冷箭刺殺一事,瞞不過公主,畢竟,當時那殺手是衝我來的。公主想讓陛下大查,自然不能說是那刺客要殺的人是我。」
她又道:「駙馬自從見了我後,覺得我與我娘長的像,起了疑心,派人查了我。本來一直不曾問,但因昨兒遭遇刺殺,清平公主維護我,駙馬為人清正,我便也如實告知了,不過隱瞞了與太子的合作。」
沈顯頷首,表示知道了,「清平公主為人雖跋扈,但駙馬確實人品清正,而清平公主這些年,也沒做過什麼大女乾大惡之事。公主府的名聲雖然不好,但倒不是女乾惡之徒,與珍敏郡主有舊,倒也值得信任。」
他這些年待在京城,看得明白,駙馬那個人,若不是被清平公主瞧上,他的才華走到如今,也會成為朝中大員,但因尚了公主,也隻能擔著不甚重要的職位。畢竟,大梁律例,駙馬不能擔任要職。
將該說的說完,沈顯事忙,還是要去吏部處理公務,站起身,囑咐蘇容,「你隻管住著,想吃什麼,告訴你伯母,把這裡當做自己家就好。」
蘇容笑著點頭,「沈伯父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她在公主府都沒客氣,來了沈府,自然也學不會什麼是客氣。
沈顯離開後,沈夫人也站起身,「走,去你的院子瞧瞧。」
蘇行則這時說:「沈伯母還要操持府中事務,我送妹妹過去吧!」
沈夫人想著兄妹二人怕是有話要說,從善如流地點頭,「也好,我去吩咐廚房,做些好菜,小七喜歡吃什麼,儘管報來。」
蘇容摸摸鼻子,「隻要是好菜,我都愛吃的,不挑。」
沈夫人笑開,「不挑食才是有口福,行,府中的廚子有幾樣拿手好菜的,你就等著用午膳吧!」
蘇行則帶著蘇容,出了正院,領著蘇容去沈夫人給她早就收拾出的院子。
他一邊走,一邊道:「你的院子就在我的院子旁邊。沈府人口簡單,沈伯父的兩位公子都在外,一個為官,一個求學,府中也沒有姨娘妾室,隻有些仆從護衛。」
蘇容點頭,感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沈伯父這樣潔身自好,不養妾室的,屬實難得了。怪不得能與謝伯伯交好。」
蘇行則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咱們父親這一點上就不行,我將來不會學他。」
蘇容大樂,「大哥,你學父親也沒什麼不好,隻是得娶個
。
白月兒立刻湊了過來,笑著道:「我剛才隻是和穆總說了兩句話,你就吃醋啦?」
許修文道:「我沒吃醋。」
許修文越否認,白月兒越覺得他就是吃醋了。
白月兒偷笑了一聲,道:「我跟他又不熟,你沒看到我就和他說兩句話就沒說了嗎?」
聽到這番話。
許修文減緩了車速,再次看過來。
「那個人是誰啊?長得還挺帥的。」
白月兒甜甜一笑,「珠寶公司的穆總,反正不重要。而且他很帥嗎?我怎麼沒發現?」
許修文瞥了她一眼,「帥不帥你沒發現?」
白月兒深情的看著許修文的眼睛道:「我好像得了一種病,叫做臉盲症。除了你以外,其他男人在我眼裡,都一模一樣。根本分不出來帥還是醜。」
哪怕知道白月兒是故意哄他開心。
但是聽到這番話。
許修文的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那不可惜了,你以後都看不到帥哥了。」
白月兒搖頭,「一點都不可惜。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帥的那個,我看一輩子都看不夠,才沒有時間看彆人呢。」
許修文終於忍不住了。
他徹底笑了出來。
許修文湊過來,對著白月兒的嘴唇吻了一下。
許修文開心沒多久。
下一秒,白月兒說的話,就令他非常尷尬。
白月兒說:「我男朋友還真是小心眼,我就是跟彆人說幾句話,就生氣了。真拿他沒辦法。」
許修文臉紅了一下,否認道,「我沒生氣。」
「好啦,我信你沒生氣了。」白月兒挽著許修文的手臂,笑著問,「我們現在去哪?」
許修文問:「你晚上沒吃東西吧?」
白月兒一聽,立刻撅起了嘴巴,「晚上有活動要出席,我哪有機會吃飯。」
許修文道:「帶你吃小吃去。」
白月兒聞言,卻猶豫了,「可是這麼晚了,吃東西會長胖的吧。」
許修文道:「偶爾放縱一次沒關係。」
白月兒一聽有了底氣,「那如果上鏡不好看,我就跟導演說,是你蠱惑我吃的。」
「行,沒問題。」許修文笑著道。
許修文開車帶著白月兒來到最近的小吃街上。
下車時,許修文拿起帽子卡在她扣上。
她還戴上了口罩。
包裝嚴實後,才放心的下車。
許修文帶著白月兒在小吃街上吃了不少小吃。
雖然大多數最後都進了許修文的肚子。
但是白月兒也解了饞。
吃飽喝足後。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
又或者沒有人起頭。
兩人對視了一眼。
忽然都看明白了對方眼神的含義。
然後兩人便開車回了白月兒的房子。
許修文每次想到,那麼多人喜歡的白月兒,卻是他的女人。
他就格外想要欺負她。
…………
第二天早上。
白月兒先一步醒來。
她沒有叫醒許修文,隻是輕輕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白月兒準備自己坐車去劇組。
她怎麼忍心看到她的男人辛苦一晚,還要早起開車送她呢?
但是許修文還是醒了。
並且親自開車送白月兒去劇組。
期間。
許修文突然想起來白月兒一直沒有保姆車。
他想給白月兒買輛保姆車,再配一個司機兼保鏢。
這樣才對得起白月兒如今的身份。
要知道白月兒不說是一線明星,二線是很有機會的。
她一個珠寶代言就有1200萬。
比公司拍一部電視劇賺的都多。
這樣的吸金利器。
如果連一部保姆車都不安排。
好像他真的成了許扒皮似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