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文不得不再次說道:“阿姨,我們得趕緊離開。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本以為白母不會拒絕。
他的另外一位丈母娘——柳若。
她就是因為婚姻不幸福,哪怕是鑽後備車廂,也要逃離村子。
白母的婚姻一看就不幸福。
幸福的話,她能被鎖在柴房裡嗎?
結果,白母搖頭拒絕了。
“你們走吧,我就不去拖累你們了。”
白月兒一聽急了,立刻開始勸說。
白母仍不同意。
許修文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阿姨,你是月兒的母親,我和月兒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拖累,而且月兒已經在金陵買了房子,她以後不打算再回這裡。你如果留在這裡,月兒如何放心?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金陵吧。”
白母愣了一下,“你不打算回來了?”
白月兒點頭道,“是的。媽,你跟我們走吧。以後你跟我一起在金陵生活,我跟許修文都可以照顧你。”
白母聞言頓時陷入了猶豫之中。
她不是不舍得離開這裡。
而是擔心帶上她,女兒和未來女婿難以離開。
在這個村子生活了這麼久。
白母對這個村裡男人的性格非常了解。
為了女兒能夠離開。
她願意留下來當人質。
可一想到女兒以後不會再回來。
她又十分不舍。
看著白母猶豫不決的樣子。
許修文不再勸說。
他忽然對白母道:“阿姨,得罪了!”
許修文說完,突然上前幾步,然後彎腰,做出扛鼎的動作。
他竟打算直接將白母扛到肩上,強行帶走。
白母受了一驚。
白月兒也傻眼了。
班嬋和黃保同樣很驚訝,全都表情古怪。
許修文動作快,力氣大,還真讓他將白母抗在了肩頭。
白母慌了,連忙請求道:“孩子,你快放我下來,我跟你們走。”
許修文頓時鬆了口氣。
剛才隻是故意如此。
魯迅先生說過: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
許修文勸白母跟他們一起離開,相當於開窗。
白母猶豫不決,甚至不肯同意。
可許修文提出要扛著她走,便相當於拆掉屋頂。
身為丈母娘,趴在女婿肩頭。
姿勢還如此難堪。
不成樣子!
白母必然會同意跟他們離開。
但如果白母真就鐵了心不肯走。
許修文還真沒辦法繼續拆屋頂。
他總不能真的扛著白母離開吧。
白母的體型並不臃腫,甚至還很纖瘦。
但把丈母娘抗在肩頭,一時半會還行。
抗一路,肯定不行。
白母的雙腳重新踩到地麵上。
她微微鬆了口氣,但臉上的紅暈仍然未曾消退。
她忍不住看了許修文一眼。
這孩子……
性格還是有點莽撞!
不過問題不大。
許修文問道:“阿姨,你有沒有重要的東西沒拿,沒有的話,我們現在就走!”
白母道:“我拿幾件衣服。”
白月兒皺眉道:“媽,衣服就彆拿了,等離開這裡,我再給你買新的。”
白母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一行五人立刻轉身往屋外走。
此時天色漸晚,周圍越來越暗。
一行五人往出村的路趕去。
快要來到村口時。
許修文忽然站住腳步,“彆往前了!”
其餘四人皆滿臉疑惑的看向他。
史家村的地勢不是平原,這裡的土地高低錯落。
許修文站的位置比較高,加上他視力好。
他遠遠便看到村口有一群漢子。
他甚至還眼尖的找到了混在其中的史向明。
這些漢子人人手中都拿著工具,有扁擔、有木槌。
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許修文飛快的說道:“史向明他們應該發現你不見了,他們現在已經在村口堵著了,我們不能從這條路走。”
聽到他的話後,其他人也朝村口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一群漢子。
其他人也立刻緊張起來。
許修文轉頭問道:“月兒,你知道還有彆的路可以出村嗎?”
白月兒搖頭:“我們村就這一條路可以出去。”
許修文眉頭微皺。
他轉頭問黃保,“我們倆直接衝過去,你有把握嗎?”
黃保看了一眼遠處的眾多漢子。
如果是赤手空拳也就罷了。
這些人幾乎都拿著工具。
真要和這群人打架,他們兩個肯定吃虧。
黃保硬著頭皮道:“沒問題。”
許修文一眼便看出了他沒有信心。
許修文也沒有信心。
如果隻有他跟黃保兩個人。
對付這十幾個漢子可能還有機會。
就算打不過,起碼跑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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