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進來說。”
“你彆進來!”沐芝蘭突然提高聲音。
“媽……你怎麼了?”
沐芝蘭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正常,連忙調整聲音道“我沒事……我還穿著睡衣,你彆進來。”
喬剛聽後,沉默了幾秒,倏地問道“我剛才看到桌上有兩個碗,家裡是不是來客人了?”
沐芝蘭聞言,心裡很慌。
不承認肯定是不行的。
兩個碗就是證據。
現在證據擺在麵前,不承認隻能顯得她心裡有鬼。
可一旦承認,喬剛一定會問來她家的人是誰?
沐芝蘭猶豫了一下,道“是媽的一個朋友,你不認識……”
頓了一下。
“你不是去同學家玩了麼,怎麼現在回來了?”
喬剛回答“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回來了。”
真相是他去了同學家以後,同學看到他來了非常驚訝,說,你怎麼來了。隨後又說他昨天隻是隨口說說,今天有點事,下次再一起玩。
喬剛聽後很失望,便離開了。
可走到一半忽然想到給同學帶的禮物還沒送出去,又折返回來,結果開門的人是另外一個同學。
他那時才知道,有事是借口,不想跟他一起玩是真。
然後喬剛就一個人回來了。
喬剛聽到沐芝蘭說,是一個他不認識的朋友。
他起初是相信的。
可就在他準備回房間時,忽然想到剛才的遭遇。
腦海中不自覺地蹦出來一個念頭媽媽會不會也在騙他?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很難消除。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認為最親的母親都欺騙他,而是開始猜測這個人到底是誰?
首先排除女人這種可能。
如果是女人,沐芝蘭就沒必要欺騙他,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好。
如果是男人,那麼這個男人肯定也不是喬父。
喬剛忽然想到一個人——許修文!
他越想越覺得是許修文。
除了他,沐芝蘭身邊也沒有其他男人了。
然後第二個問題來了。
許修文來了,不跟他說也就算了。
沐芝蘭為什麼也不跟他說。
還有,為什麼要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來。
還是吃的早飯。
一般請人吃飯,請中飯,晚飯的多,在家裡請早飯的少。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許修文來的原因,不是為了吃飯。
再聯係到沐芝蘭剛才緊張的語氣和不自然的聲調。
喬剛忽然想到一種讓他興奮的可能。
甚至。
許修文現在就躲在沐芝蘭的房間裡。
可這都是他的猜測。
怎麼才能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呢?
喬剛忽然想到一個辦法。
他站在門前,故意提高聲音對裡麵道“媽,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
房間裡的沐芝蘭聽到喬剛的話,微微一愣,旋即出聲應道“你去哪?”
“你就彆問了,我走了。”喬剛說完走到大門後,故意用比較大的力氣開關門。
然後又躡手躡腳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他關上房間門,站在門後,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
沐芝蘭聽到喬剛要出門,鬆了口氣。
她轉身看向許修文,道“小剛走了。”
許修文嗯了一聲。
他當然聽到了。
“你快走吧……”
“再等一會兒……”
沐芝蘭聞言一怔,旋即臉上又飄滿紅暈。
許修文看見她的臉色瞬間明白,後者肯定是想歪了。
不過他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平靜的看著女人。
沐芝蘭感受到許修文的視線,心臟快速跳動起來。
殘存的滋味開始在身體黎遊蕩。
沐芝蘭感覺被他視線掃過的地方,皮膚表麵變得滾燙。
她糾結了一陣後,小聲說道“那你快點……”
“快點什麼?”
“就是……”沐芝蘭抬頭朝許修文看去。
她忽然注意到許修文嘴角的笑意。
她這次反應不慢,很快便明白過來。
許修文適時的打趣道“沐姐,原來你這麼饑渴啊!”
沐芝蘭的表情變幻。
最後她低頭道,“你彆笑話我了!”
許修文哈哈笑了兩聲,旋即正色道“好,不笑了。”
沐芝蘭心生感動。
於是她又問了一遍“那你還要麼?”
“要,怎麼不要?”許修文點頭道“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也難得來一次,今天肯定要徹底滿足你一回兒,不然你要是吃不飽,出去偷吃,我可不想戴綠帽子。”
許修文是半開玩笑的語氣。
他當然了解沐芝蘭的性格,不可能給他戴綠帽子。
有人說那她跟喬父離婚前,跟他怎麼說?
首先,沐芝蘭和喬父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隻差一張離婚證。
其次,沐芝蘭跟喬父離婚前,他們倆也許互相有一點好感,可能沐芝蘭對他的好感更多,但是兩人並沒有越過那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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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沐芝蘭並不算給喬父戴了綠帽子。
起碼在許修文和沐芝蘭看來,是這樣。
至於喬父是不是這樣想……
ocares?(誰在乎)
許修文隻是順口開個玩笑。
然而這些話落在沐芝蘭耳裡,則變成了一份懷疑和不信任。
沐芝蘭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我不是那種女人,我不會背叛你,更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許修文也懵了。
他完全沒有料到沐芝蘭的反應這麼激烈。
當他反應過來。
許修文趕忙道歉“對不起,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彆放在心上。”
沐芝蘭直視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我絕不會背叛你!”
“嗯,我相信你。”
許修文現在隻想阻止沐芝蘭的眼淚流下來。
而沐芝蘭卻覺得他的語氣充滿敷衍。
“如果我再跟除了你以外的男人有任何親密行為,就讓我不得好死!”
沐芝蘭突然豎起手掌對天發誓。
等許修文反應過來,女人已經發完了誓。
許修文怔在了原地。
過了大約十多秒鐘。
許修文才用更柔和的聲音道“沐姐,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他用雙手輕輕抹去了女人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