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年收入多少？”
“這個就沒準了，好的年頭能掙5、60萬，差得時候也就10多萬，就是掙個辛苦錢。”
“那不少了，你一年的收入，頂我們小警察好幾年的。李先生，你成家了嗎？”
“還沒有，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麼些年也就這麼過來了。”
“你最近去了哪裡？”
“去東北幾個鋼廠轉了一圈，洽談了幾筆業務，前天晚上回來的，昨天回老家看了看父母。今天回到公司的時候，才得知我哥出事了，就趕緊過來了。”
“那你最近見過你哥嗎？”
“沒有，我這一趟出去了10來天，中間我倆通過幾次電話，主要是說說父母的身體，他們有些慢性病，需要經常吃藥。”
“你們這個剛正商貿公司，待遇挺好的，老板是薑媚嗎？”
“真正的老板，誰也沒有見過，公司的日常事務，就是薑媚在主事，她雖然名義上是財務總監，但權力很大，公司的任何事情，她都能做主，因此我們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老板。”
“剛正商貿公司，李肖剛，李肖正，是不是根據你們哥倆的名字起的？”
“嗬嗬，過去總有人這麼說，我也希望這樣，如果我是老板，就不用這麼奮鬥了。”
“好的，李先生，多謝你的配合！”
安靜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
在安靜身後，李肖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因為緊張，他裡麵的襯衣都濕透了。
安靜帶著兩個警察走後，姚愛如湊到了李肖正的身邊，忐忑不安地說：“小正，你哥死了，咱家那個商貿公司怎麼辦？平時錢都在那個狐狸精薑媚手裡，她不會卷款跑了吧？”
李肖正瞪了她一眼，甕聲甕氣地說：“嫂子，你胡說什麼呢？公司的情況，你可能不清楚，我哥前幾年是掙了一些錢，但都被東北的一個房地產項目拖住了，公司的貸款和現金都投在了那邊。薑媚手裡隻掌握很少的錢，這個公司就是當時為了貸款，給銀行做的殼，現在幾乎啥也沒有了。”
姚愛如哇地哭了起來，嘟囔道：“這個挨千刀的，我還以為他掙到大錢了呢，原來是這樣，我的命好苦啊！今後我該怎麼辦，小斌在國外，都是用錢的地方，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行了，嫂子，你不用跟我裝了，我哥每個月都會給你幾十萬，這麼多年下來，你手頭不會低於3000萬，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李肖正陰狠地說。
“小正，你，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你哥難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嗎？我現在懷疑，你不是小正，你就是小剛。”姚愛如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再次直勾勾地看著李肖正。
李肖正被她看得有點渾身不自在，就扭過頭去，低聲道：“嫂子，你彆瞎說了，我就是小正。”
姚愛如突然撲到了李肖正的懷裡，哭泣著說：“小剛，我知道是你，你騙得了彆人，你騙不了我，你身上的氣息，我都是那麼熟悉，你在我麵前就不要裝了！”
李肖正似乎有那麼一刻的猶豫，麵前的姚愛如雖然徐娘半老，但身材還是極好的，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再加上日常保養得好，看起來頂多有30多歲的樣子，還是挺讓人動心的。
但李肖正很快就推開了她，厲聲道：“嫂子，你醒醒吧，我哥已經死了，我是你的小叔子，你這樣成何體統，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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