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市郊區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這裡是察市紀委的辦案點,也是看押重要犯罪嫌疑人的地方。
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裡,文永虎幽幽地醒轉過來。
昨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在他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他的床前出現了一條黑影。多年練就的警覺意識,讓他瞬間醒了過來,但還沒有來得及反抗,被對方一記手刀,就把他打暈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對麵的桌子上坐著兩個年輕人,正是方慕圓和安靜。
文永虎悄悄運轉內力,發現自己身上被做了手腳,內力不能正常運轉了。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身處險境,於是蠻橫地說:“姓安的,你有什麼權力抓我?我難道犯了法嗎?”
安靜冷冷地說:“文永虎,你不要負隅頑抗,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前邊的不用說,就你派人暗害方行長這一條,你就構成了故意殺人罪!”
“警官,說話得有證據,你的證據在哪?沒有證據,頂多24小時,你就得放人!再說了,從文氏山莊把我弄出來的,肯定不是你這個丫頭片子,肯定是姓方的這小子,你不是警方的人,你隻不過是一個銀行行長,你動用私刑,竟敢私闖民宅抓人,我要報警!”文永虎抵賴道。
“文永虎,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把你弄到這裡,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你就在這裡耗著就行了。我告訴你,我不是警方的人,但我是江湖中人,我要是想知道什麼,自有讓你開口的辦法。現在我還不想用,你老老實實回答安局的問題,還能給你一個寬大處理,否則,憑你手裡的人命,槍斃你幾次都不為過!”方慕圓淡淡地說。
文永虎臉色一變,既然方慕圓能夠把他從文氏山莊悄無聲息地帶出來,就說明他確實是有手段的,自己的師兄未必是他的對手,但還有文老大,他會想方設法保自己出去的,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牢牢地閉緊自己的嘴,為外邊的人營救自己爭取時間。
看到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安靜知道既然動了他,就必須把他拿下,否則就會打草驚蛇,造成難以估量的後果。
於是安靜叫進來了一名警察,負責做筆錄,她開始訊問。
“文永虎,你做過的事情太多了,咱們就先說說方行長車禍這件事吧。何之貴和薑小震都被我們抓了,他們承認是常三斤指使的,而常三斤在逃亡路上接到過一個你的電話,然後他就在那個小樹林自殺了,你和他說了什麼?”
文永虎閉著眼睛,在回憶當時的場景,按照李肖正的吩咐,他讓常三斤跑路,可這小子舍不得那個女大學生,竟然躲在那裡住了一宿,才開始出逃。
這讓李肖正非常憤怒,於是安排文永虎去半路做掉他。
文永虎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好了他的位置,就開車追了過去,在常三斤渾然不覺的情況下,打暈了他,然後偽造了自殺的現場,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常三斤包裡帶的錢一分沒動。
整個過程天衣無縫,沒有任何破綻,警方不可能查到什麼。
對了,安靜提到他打了一個電話,可這個電話不是用他的手機號碼打的,他們不可能查到自己的身上。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安靜在詐他,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彎了彎,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