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永虎是當天晚上被送到了寬市看守所的,由於被方慕圓廢掉了武功,他現在就是被拔掉牙了的老虎,再也掀不起風浪來了。
看守所的房間裡有20多個人,屋裡充斥著難聞的氣味。
由於天氣熱,很多人光著膀子,露著身上的刺青。
“號長”是個30來歲的年輕人,因尋釁滋事進來的,這小子曾經做過文永虎的手下,看到“虎哥”被警察帶進來的時候,他驚愕萬分,慌忙從大通鋪上爬了起來,點頭哈腰地來到了文永虎麵前,訕笑著說:“虎哥,真的是您嗎?您怎麼也進來了?”
文永虎現在是萬念俱灰,也懶得搭理這個小子,一屁股坐到了壹號鋪位。
他知道這裡麵的規矩,“號長”是要住在壹號鋪的,而且能夠享受到一些其他人無法企及的福利,還能跟管教套套近乎。
這個“號長”叫苟小茅,在社會上是很混得開的那撥人。
他請文永虎坐下,然後拿來了礦泉水喝一些吃的,雖然不是啥稀奇東西,也不是號裡的其他人能夠染指的。
文永虎拿起一瓶水,猛地灌了下去,然後傲慢地問道:“小子,你認識我嗎?”
苟小茅訕笑道:“虎哥,我是原來於大彪的手下,跟著您出去辦過事,您肯定不記得了。”
文永虎“哦”了一聲,問道:“有煙嗎?”
苟小茅神秘地笑了笑,指著一個角落說:“虎哥,有,但是得去那裡抽,被監控看到很麻煩。”
文永虎跟著他走了過去,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來幾支香煙,雖然不是名貴的,但在這裡已經是“奢侈品”了。
文永虎拿起點著的蚊香,背對著攝像頭點著了香煙,美美地抽了幾口,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等他回到鋪位上,苟小茅說:“今後您就躺在這裡,在這個號子裡,您就是爺,我在您的身邊服侍。就憑您的背景,我覺得用不了幾天,您就會出去的,到時候可彆忘了兄弟!”
文永虎拍拍他的肩膀說:“小茅兄弟,你很不錯,我不會忘了你的!”
苟小茅讓他躺下休息,他則在一旁望風,像極了一個諂媚的小弟,這和以前他在號子裡的作風大相徑庭,讓“號子”裡其他人都偷著笑。
到了晚飯的時候,裡麵一如既往地是饅頭、粥,沒有菜,苟小茅變戲法似的拿出了榨菜、醬豆腐等,讓文永虎感到很詫異。
看來不管在哪裡,隻要腦瓜活泛,都能混得開。
文永虎心情低落,也不想和誰說話,就草草地吃了幾口,接著躺著休息。
到晚上八點的時候,來了一個警察,走到了鐵門前,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
苟小茅蹭地跳了下去,一邊接過來,一邊感激地說:“多謝所長!”
警察沒有說話,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深深地看了正在閉目養神的文永虎一眼。
苟小茅心領神會,忙不迭地點頭道:“所長放心,我會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