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錫東接到秦法醫的電話後,雖然斥責了他,當即掛了電話,但他的心裡卻直打鼓。
他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很清楚,現在他已經亂了方寸,一旦秦法醫咬住他不放,那麼這件事情就很麻煩。
於是他匆忙來到滿有忠的辦公室,神色慌張地說:“老大,不好了,秦法醫被安靜盯上了,現在被鄭書記請去喝茶了,你可得出麵管管。要是他管不住那張嘴,說了不該說的話,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範錫東是滿有忠的鐵杆,一些見不得台麵的事情,都由他私下去操作。
雖然滿有忠能從表麵上打壓安靜,但他也知道,這個美女副局長一刻也沒有停歇,他們的人仍在暗地裡活動著。
於是他抄起了電話,打給了鄭天籟,非常強勢地下了命令。
等他放下電話後,範錫東著急地說:“老大,這樣不行啊,你一定要親自去一趟,把老秦帶出來,一旦他開了口,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滿有忠點著了一支煙,吸了一口道:“小東,先不要慌,天塌不下來,這個小秦知道你多少事情?”
範錫東想了想說:“最近這幾份屍檢報告都是他做的,他應該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當時向我請示,我給他做了暗示,事後小虎那邊給過他三次錢,總共150萬。”
滿有忠氣憤地一拍桌子,厲聲道:“小東,你真是糊塗啊,這種事情做得太明顯了,很容易惹人懷疑。”
範錫東趕緊說:“老大,屍體已經火化了,現在一切死無對證,即使小秦說出來,也沒有可考證的地方。不過你最好現在就去一趟,給他吃一顆定心丸,最好從鄭書記那把他帶出來!”
滿有忠思考了一會,讓他先出去,容他再考慮一下。
鄭天籟再次走進談話室的時候,他渾身的氣勢都變了,眼神如刀,臉色冰冷,坐到了審訊桌的後麵,他厲聲道:“秦語義,都過去10分鐘了,你考慮得怎麼樣?”
秦法醫結巴著說:“鄭,鄭書記,我就是買股票掙的錢。”
“那好,現在把你的手機交出來,我們需要核實,另外你要告訴我們用誰的名字來炒的股,投入本金多少,掙了多少?給你紙和筆,都要寫清楚,我們要一一核實!”鄭天籟冷冷地說。
工作人員把一支筆和幾張白紙放到了秦法醫的麵前,催促他趕緊寫。
秦法醫眼神空洞地看著眼前的白紙,過了5分鐘,愣是沒有寫出一個字來。
鄭書記踱步到到了他的麵前,飽含深意地說:“小秦,你不要有僥幸思想,到了我們這個地方,你不開口絕對是過不了關的。你也不要寄希望有人來保你,上邊領導都在關注著你,這裡有監控,隨時可以看到你,誰也保不了你!”
秦法醫心亂如麻,他的腦袋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坦白從寬,交待了就行了;另一個小人說,隻要你說出實情,就等著去踩縫紉機吧。
正在這時,談話室的門開了,滿有忠站在門口喊道:“老鄭,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他還故意瞟了秦法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