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是利用鏡子的力量賦予幻朧一具與停雲毫無區彆的身體。
第二件則是在那戰場廢墟當中尋找傑托克“破碎”時留下的倒影,他們希望能夠從這倒影當中對江餘的手段有所了解。在那些殘破細碎的時間倒影當中,他們捕捉到了一段極為短暫的畫麵。
隨著一聲仿佛自星海深處響起的“...天傾”,宏偉的巨劍撕開宇宙的穹廬,自天外之天而降,其勢磅礴,其鋒銳也無雙,仿佛破開量子之海,深入到名為亞空間的夾縫中去......
那樣恐怖的劍招給攬鏡人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或許正因如此,才會將這可怕的記憶也一並送到複製體的腦海當中。
此時此刻,“彥卿”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覺得口乾舌燥。
他仰著頭看正牌的彥卿捏出劍指,呼吸變得艱難而急促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胸口似的。
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地麵上也結起了一層冰霜,哪怕裹著棉衣到這裡恐怕也要凍得直哆嗦。
而在這樣的環境中,“彥卿”的額頭上卻是汗水瀑布般落下來。
這不是熱的,而是......
“彥卿”的雙眼中倒映出一把月白色的巨大冰劍,那劍就懸在他的頭頂,轟然落了下來!
現如今,“彥卿”確信了,這個正牌沒有騙自己,他真的施展出了天傾。
但是......
比江餘實戰的弱了不少。
那冰劍落的很慢,可能是因為太遠了。
初看的時候,那劍很小,但幾秒鐘過去,它視野裡就已經裝不下它了。
眼瞅著“天傾”愈發接近,“彥卿”卻完全生不起逃跑的心思。
他連動一下都很難,他已經被這招鎖死了!
又過了幾秒,“天傾”終於降臨,“彥卿”覺得自己隻是那劍鋒之下的一隻螞蟻!
最先遭殃的並非這個家夥,而是回星港,隨著那超過百米的巨大劍鋒的墜落,那些集裝箱,那些培養星槎的容器,那些鋼鐵岩石打磨的建築,同豆腐一般被切開了。
下方,藿藿或者說控製著藿藿身體的尾巴大爺在看到彥卿開大之後早就跑遠了。
一邊看著天上這大劍一邊說:“臥槽,這招都讓這小子學過去了!他是要毀了這裡嗎?”
“好...好厲害......”藿藿道,“但是,好像比小魚的差了不少?”
“你這不廢話麼?”尾巴道,“當初看著倆小子比試嚇死我了,要不是江餘小子收著力,我感覺他那一劍能把鱗淵境給劈開!”
“劈開鱗淵境持明的大家恐怕要氣死了,而且那些蛻生還未出水的人大概也會死。小魚是好孩子,不會那麼做的。”藿藿道。
天傾劍勢轟然而至,然而全程彥卿隻將這招維持了十秒不到,那宏偉的巨劍便轟然破碎了。
而彥卿也“哐當”一下,跟著周身的飛劍一起落在了地上,仰麵躺著攤成一個“大”字,這位天才少年隻覺得頭暈目眩。
“哈......”彥卿呼哧呼哧地喘了幾聲,有些不甘地道,“當初看這招的時候就覺得這絕對是很恐怖的一招...現在的底力,還不足以支撐我把這招完整地用出來......”
話雖如此,彥卿卻是笑著的。
他很高興,因為他至少用出這一招了,雖然差距有點大。
彥卿現在隻覺得昏昏欲睡,天傾的消耗不僅是在體力上,對精氣神的消耗同樣巨大。
另一邊,看到天傾劍勢消失之後,藿藿趕緊往這邊跑。
路過“彥卿”屍體的時候,尾巴還哼哼了兩聲:“雖說這小子沒能把招數施展完,不過這假貨還是沒承受住啊,直接被劍勢給壓得血肉模糊了。
“不過我不太建意這小子用這招,年紀太小了,老是這麼損耗自己的精氣神,我怕他把自己練死。”
說完,尾巴也咂咂嘴,開始嘀咕:
“那江餘小子究竟是怎麼練的?我看那天他用這招的時候挺輕鬆的......他怎麼能全方位都碾壓同齡人這麼多的?用你們年輕人玩的電子遊戲來說,這小子純純一個數值怪啊!”
在尾巴嘀嘀咕咕的時候,藿藿臉上帶著一絲苦笑,開始嘗試能不能靠靈符和術法讓彥卿先恢複點活力。
不管怎麼看他都像是平日在小魚那裡壓抑太久了,好不容易有次機會就把壓力全給釋放出來了。
與此同時,坐在黑切上跟著諦聽飄的江餘忽然抬起了頭。
在黑切後麵,風凝聚成了兩股繩,將被一巴掌拍翻的“江餘”和輕一點的一巴掌拍翻的“青雀”拴在後麵拖著走。
因為黑切速度比較快,在乘坐黑切的時候,青雀會牢牢抓住江餘的腰。
察覺到江餘的變化青雀抬起頭,疑惑地問:“怎麼了?發現什麼了!是不是馬上這趟活就要結束了?!”
江餘搖了搖頭:“沒?隻是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麼人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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