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大毫麵色古怪地看向了身旁的女子。
不管怎麼說,剛才這位的舉動在這些外來的客人麵前實在顯得有些失禮......
要是放做平時,或者把小魚兒換成彆人,哪怕這人是他親自領過來的,他也要裝作完全不認識對方的樣子。
聽到大毫再次開始說正事,不管是三月還是星,又或者是那吸魚吸的很開心的持明女子,全都收斂了表情。
隨後,大毫開始介紹起來,他指向那女子,說道:
“我身邊這位...這位是青鏃大人,是景元將軍的策士長。關於信的事情,相信由她來解釋比較穩妥。”
經過大毫的引薦,幾人點點頭,隨後看向了青鏃。
青鏃看著星不急不緩地開口:“你從魔陰身處獲得的信我已看過。
“雲騎軍排查星核所在的同時,我也奉將軍命令追索魔陰身相關之事。托你的福,線索已浮出水麵了。
“在外人看來,這封信不過是某人久病得愈的家書喜訊。但裡麵所寫的事情,實則觸犯了‘不赦十惡’的禁律,堪稱大逆不道。”
青鏃的話令星得到點撥,順著對方的話她開始回憶那信上的內容,然後道:“你是說其中的藥物實驗?”
“沒錯。”青鏃點點頭,“在聯盟成立後,仙舟上一切醫治行為都有嚴格的標準和界限,為的是避免借‘治愈’之名求取長生或變異改造。
“信裡提到的實驗,我翻遍了卷宗,沒有任何相關記錄。聯想到丹鼎司的洞天被封鎖了...其中顯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封信的作者,恐怕正是那個被你打敗的魔陰身——他受人蠱惑,以治病為名遭受毒害,成了你所見到的模樣。
“似這等做派,令我想到了一個在仙舟絕跡千年之久的組織...‘藥王秘傳’。
“以發掘禁忌丹方,以複興所謂仙道之秘為誌業的豐饒信徒。
“沒想到這樣一個早已消亡的組織,如今竟然又死灰複燃,開始作亂人間了。
“神策府必須在事態變得不可挽回之前徹查這個組織當前的狀況。
“如果接下來,你還找到了類似的,可能與藥王秘傳有關的線索,請來神策府交給我。神策府現在,很需要這樣的第一手資料。”
聽著青鏃那愈發嚴肅的語氣,看著她那愈發凝重的表情。
江餘咧了咧嘴角,然後抬起手擋住了嘴。
彆人不知道丹鼎司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他難道還能不知道嗎?
且不說他此前過過劇情,這一次丹鼎司被嚴格把控還是他一手造就的呢。
在知道如今的停雲是幻朧的偽裝,並把這件事告訴景元之後,景元已經決定,在搞這個絕滅大君的同時順手把那些因為這個外界助力而變得蠢蠢欲動起來的內憂一舉鏟除了。
不過,為了確保計劃成功,相關的資料並沒有下放下去,除了負責謀劃的景元和符玄,也就隻有作為“始作俑者”的他和當日也在場的彥卿知道了。
他們都是嘴巴很嚴的人,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泄密。
要說如今羅浮上什麼地方藥王秘傳最多,那丹鼎司這種有著天然優勢的地方顯然是第一懷疑目標。
當藥王秘傳還以為自己躲藏的很好的時候,景元已經盯上他們好久了。
不過為了在收網之前不打草驚蛇,這才沒有動手。
不過,既然確定了藥王秘傳的據點,當然不能再讓平民去蒙受其害了。
所以,除了那些心向壽瘟禍祖執迷不悟的人以外,為了防止那些豐饒信徒因為平日拉扯交流的人流變少,還特彆安排了一些意誌堅定的雲騎過去打配合。
關於這些意誌堅定的雲騎,是景元在江餘回來之後發明的新式練兵法訓練出來的第一批戰士。
仙舟上的士兵們本就意誌堅定,為何還要在這批人身上著重加上這四個字的頭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