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名為斯科特的專員,在此時此刻開口無言。
在呆滯了片刻之後,他說道“誰管你們,趕緊離開,這沒你們的事兒。”
說罷,斯科特又轉頭看向素裳,準確地說是看向素裳身後的商會秘書,以令人瞠目結舌的無恥態度說道
“說會剛才那些事情——你以為那是因為什麼?造成現在這種局麵,這都要怪你們金人巷商會呀。”
商會秘書模樣的女性神情微動,彈出一口氣,低下了頭,聲音中的氣勢比起斯科特仿佛弱上好幾個層級“這我並不否認。”
在一旁,星和白露不善地看著斯科特。
實話實說,他們對這個家夥的第一印象十分糟糕。
江餘則是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看到斯科特的第一眼隻覺得熟悉,還沒想起來什麼,現在那種誇張語氣的說話方式聽多了,於是回憶就變得清晰起來。
他對這位學狗叫的先生印象還挺深刻的。
“那你說大聲一點呀,”斯科特的聲音就像個大喇叭似的,同時還伴隨著抑揚頓挫七扭八繞的語氣,陰陽怪氣算是讓這家夥玩明白了,“就說‘金人巷商會對不起這裡的商鋪,把碼頭的事情搞砸了,金人巷商會的人全都是廢物!’
“然後為拖欠租金的日期數字給我響響亮亮地磕頭,向代表公司的我道歉啊!”
麵對斯科特的咄咄逼人,素裳壓著火氣,儘可能地以禮相待“喂,你態度也太囂張了吧。欠租金的事,好好商量不行嗎?”
雖然素裳說起話來並非和和氣氣,甚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劍的意思
但考慮到她還年輕氣盛,而且來自曜青仙舟,那如此的表現,應該也算是和和氣氣地以禮示人了。
斯科特看著素裳搖了搖頭,語氣忽然沉了下去,一副我理解你們的樣子“我也不是欺負人呀,”但下一句話的語氣就又揚了上去,仿佛要壓製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我這不是友好地提醒一下嗎,請問公司能回收租金嗎?”
商會秘書似的女性在此歎了一口氣“現在不行。”
說罷,她的氣勢又弱了七分。
斯科特挑了挑眉,微微仰起頭,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用“大家來評評理”的語氣說道“公司將這片碼頭的經營權轉租給了你們商會,希望金人巷從此飛黃騰達你看看,這麼好的貨運碼頭全給浪費了!”
素裳皺了皺眉,雙手抱於胸前“誰說商會就一定還不上,這要要是能換上呢?”
李大枕頭的氣勢很足,但話說到一半卻微微停滯。
顯然這姑娘根本沒過腦子,隻是氣血上湧,頭腦一熱便脫口而出了。
斯科特看著素裳,向下拉了拉嘴角,接著又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哎喲,我都不敢想。”
說罷,斯科特又直起身子,翻了個白眼,趾高氣揚地對素裳道“丫頭,咱倆打一個賭,要是商會能換上公司的租金,我就當著金人巷父老鄉親的麵低頭道歉
“我還要大聲的說‘我是個有眼無珠的蠢貨!不知天高地厚,隻會狺狺狂吠!’然後我在你麵前隻能學狗叫,如何?”
看著上躥下跳的斯科特,星的眉頭微微皺起,某種十分激烈的既視感在她的腦海中泛起衝擊,她不斷反鎖著自己的記憶,尋找著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或者說,突兀產生的靈感的源頭究竟是什麼東西。
最後,她想到了模擬宇宙,以及在一次測試中出現星神。
一個和小魚稱兄道弟的家夥。
“阿哈一定很喜歡他,”星說道,接著,她看向身旁的江餘,希望能夠從這位和阿哈十分親近的人口中得到一些講解,“你覺得呢?”
“就像是在固定時間段,會拿起零食和飲品準時收看追更的節目吧。”江餘說道。
白露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星魚在說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