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樣的小魚並不需需要擔心,星也同意這一點。
黑天鵝注意到了星逐漸鬆弛下來的表情變化,笑了笑道“她們已在各自的房間裡醒來了。這下,你應該就能放寬心跟我來了吧?時間不等人,這就出發去大堂吧。”
星點了點頭,她判斷一起入夢的其餘三人都沒有碰到危險。
出門之後,星徑直來到走廊對麵的某扇房門前,她記得,三月的房間距離自己不遠,如果夢境酒店的布置同現實世界中沒什麼區彆的話,這個時候,三月應該已經在這個房間中蘇醒了。
然而,當星敲門之後,卻根本沒有任何人回應。
黑天鵝看出了星的想法,於是便開口提醒,她告知星三月並不在裡麵,眼前的這個房間也並非是三月的房間。
這位憶者小姐表示,在踏入憶域的那一刻,現實中的建築構造便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又額外提醒了一句,三月目前在距離這裡很遠的地方。
黑天鵝的言外之意是,在這片原始憶域當中,其空間結構是混亂的,不僅僅是很難按照正常的思維找到同伴們,就連找到作為集合點的大堂都要花費一番功夫。
這樣的情況不由得讓星想到了某位老朋友。
驚駭迷宮,沒錯,又是它,這片原始憶域的空間結構和它的領域類似,但由於不能隨意調轉事物位置與空間結構,相比之下,又沒有那麼的難走。
這讓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對抗迷宮,是有專業的手法的,小魚就非常擅長這個,列車組上的大家誰都知道,那孩子在麵對迷宮的時候會采取怎樣的做法。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迷宮裡麵沒有路,那就打出一條路。
兩人繼續往前走,一些驚夢劇團倒在走廊的角落。
或許原本的夢境酒店不是這樣子的,但這裡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之後,這些存活於美夢中的生物多少有些水土不服,一個個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推開走廊的大門,到住宿區的大廳去,黑天鵝在這裡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
而在看到那氣息的主人的時候,就連她也感到意外
“啊是她?這怎麼可能?”
那個臉上沒什麼表情,藍紫發色的女士正站在大廳中,她臉上帶著某種同江餘類似的天然,緩緩走向兩個驚夢劇團。
蘇樂達汽水狗和電視機人站在她對麵,在這好似是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黃泉稍顯疑惑地開口
“這裡難道沒有工作人員嗎?”
她似乎是打算找個人問問路,然而這兩個驚夢劇團並不能給她一個她所需要的回複。
複雜的神色在黑天鵝的臉上一閃而逝,而同黃泉有過兩次短暫接觸的星則是忽然想到她該不會又迷路了吧?
而與此同時,在這原始夢境的某個角落裡,江餘正做著和黃泉同樣的事情——問路。
但是,江餘麵前的這個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的驚夢劇團,實際上,這隻身上披蓋著暗金色甲胄、暗紫色皮膚、比兩個江餘摞起來還要高的、宛若機巧的霸王龍是一隻憶域迷因,它的名字叫做“狂怒褪去之殼”。
江餘揚著頭,看著這隻身上燃燒著些許幽幽烈焰的恐龍,臉上看不到任何的驚慌情緒,少年開口詢問“你知道大堂怎麼走嗎?”
狂怒褪去之殼低下頭,它看著江餘,也不知道用的是腦袋上暗金色甲胄下麵的眼睛還是胸口上那正在活動的紫色眼睛,隨後,這貨歪了歪腦袋。
這隻憶域迷因做出一副缺乏智能的姿態,緊接著,它忽然仰頭,發出一聲震耳的咆哮,層層疊疊的烈焰從它的口中噴吐而出。
狂怒褪去之殼張開大嘴,一頭朝著江餘咬了過來。
然而在它的攻擊即將成功的時候,江餘白嫩的小手以更快的速度拍了過來,一巴掌抽在了它的臉上。
下一瞬間,狂怒褪去之殼的視線便開始反轉,腦袋不受控製地偏轉了方向,劇痛從臉頰開始蔓延,身體開始出現不自然扭轉,它聽到自己的脖子處傳來不對勁的聲響,內部的一些關節似乎因為角度過大的扭轉發出了悲鳴。
隨後,眼前的一切如同龍卷風般旋轉起來,哪怕它是隻憶域迷因,此刻也感到眼花繚亂,眼冒金星,腦花子裡麵嗡嗡地響,它感到有失重感,看到了自己的腳個尾巴,自己龐大且稍顯沉重的身軀正飛在半空中轉圈。
緊接著轟的一聲,狂怒褪去之殼撞在了夢境酒店的牆壁上,這裡的憶質在這一瞬間劇烈震動起來,其本勉強維持著穩定的結構也在此刻轟然破碎,那牆壁直接被撞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