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弄清鐘表匠米哈伊爾為何會與家族決裂,又究竟是誰做出了背叛的決定”知更鳥轉頭,看向人群中的米凱,“米凱先生,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現在是我做出答複的時候了——我願意放棄,不再登上諧樂大典的舞台。”
距諧樂大典開幕11係統時。
“哥哥,你看!這裡有一隻小鳥。”
“看起來是隻小諧樂鴿。可附近不是諧樂鴿的棲息地,為什麼它會孤零零地在這裡?是被父母遺棄了嗎?”
“它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們去找個軟墊,給它做個鳥巢吧?”
“這裡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先帶它回去吧,就放在你窗前的木架上。”
“好呀,它歌唱的聲音肯定很動聽。不過,它要住在哪裡呢?”
“我會去拜托家主,給它造個鳥籠。”
“籠子那它不就沒辦法自由飛翔了嗎?”
腦海中,源自過去的記憶正在上浮,那些片段,在星期日的腦海中,一直是那麼清晰。
“讓我瞧瞧是什麼讓神主最優秀的兩位詮釋者如此好奇,竟然連餐後甜點都忘了品嘗?”過去歌斐木先生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溫和,“哦可憐的小東西,情況恐怕不樂觀。你們想救它嗎?”
“想但我覺得不能把他關起來。”那時候,妹妹是這麼說的。
“為什麼?”歌斐木先生問。
“雖然它還小,連羽毛都沒長齊,也不會唱歌可它不是為了在籠子裡生活才破殼而出的。鳥兒,生來就屬於天空。”
“很浪漫的想法。”歌斐木先生如此評價妹妹的觀念,星期日記得,之後他又看向了自己,“那你呢,小博士,你認可妹妹的觀點嗎?”
“我覺得妹妹說的對但如果我們把它留在野外,它過不了幾天就會死的。”
“嗬嗬。看來我們的小博士還很迷茫。這樣吧,孩子們,我來為你們講一個故事。”
之後,歌斐木先生講述了一個與諧樂鴿有關的故事。
在那個故事裡,很早以前,諧樂鴿的祖先是一種弱小的鳥類,為了避免天敵的捕食開始將視線投向天空,在漫長的演變過後,才逐漸變成了如今這種,甚至可以飛躍大氣層的鳥類。
“所以,其實鳥兒天性是不會飛的,但它們靠自身的意誌做到了,對嗎?”
“嗬嗬,這確實是一種理想主義的解讀。那麼,星期日,你又是怎麼想的?”
“我我覺得,人們之所以會認為飛翔是鳥類的天性是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墜亡的鳥兒。”
星期日記得,之後,歌斐木先生再一次詢問了自己對那隻小鳥的看法,而自己是這麼說的
“我會嗯,先將它放在籠子裡,至少在它能獨自活下去前先這樣。因為我無論如何都希望它能活著。”
但是
還有一個問題
如果這世上確實有些雛鳥,終其一生都無法學會飛翔那我們還應該讓它們回到天空再眼睜睜看著它們墜亡在地嗎?
“夢話說的不錯,小鳥,該醒了。”
男人略帶頹廢的聲音忽然闖入了腦海,星期日睜開了雙眼。
視野逐漸從漆黑變得昏暗,那個加拉赫就站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處在一片昏暗,但完整,陰暗,卻乾燥得夢境中。
“怎麼,站不穩,要我攙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