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攜星流製成筆尖,擬了發音和計數的符號。
“祂使星辰彙成河流,指認那善與義的在上遊,那惡與不義的在下遊。
“萬物自此蒙受各自的記號,世人至此得以知曉善惡與利害。
“這便是第三日與第四日。”
穿越畫框後,眾人回到了劇場中,星期日又開始講他的神話故事。
站立的人偶出現在道路上,為列車組指明方向。
眾人循著指引來到一個房間,那房間中是又一個發光的畫框,是又一道門。
有了上次的經驗,幾人沒有猶豫便走了進去。
“這是第二出劇目——愚仆頌。”
新的劇目,它將眾人帶向了新的環境,和第一出劇目幽深空曠的黑暗星空不同,這裡朦朧不清,仿佛淺綠色的朦朧深海,無數怪異的植物向上伸展,攀爬,形成怪影,仔細看去,才發現,原來是正舞蹈的人偶的影子。
“接下來的故事圍繞著權力鬥爭。樹、草、花、鳥、獸、果、蟲七大家係在匹諾康尼一一落成。
“和平從未真正降臨在流放之地。這段曆史千頭萬緒,太過複雜,請允許我用寓言的方式向諸位呈現。
“流放之地的秩序十分混亂,又有內憂外患虎視眈眈。七大家係表麵統一,實則各自為政,紛爭不斷。
“最先退出內戰的是黑布林家係,在苜蓿草家係策劃的‘白色沙漠’事件中,他們永遠成為了曆史。
“苜蓿草的家主意圖投靠公司,用自由換取生存,卻被長子大義滅親,而後者接任了家主之席。
“銀河殘酷而無情,燈蛾家係試圖開墾列車留下的銀軌,卻遭遇蟲群餘孽,慘遭覆滅。
“直到歌斐木帶領家族來到流放之地,五大家係先後皈依,匹諾康尼才得以擁抱它的新名——夢想之地。”
又一個新的人偶出現在眾人眼前,它同之前的,往昔的聲音一樣,與其它人偶差距顯著。
它名為新至的主人,手中捏著一隻高腳杯,麵容模糊,外貌猙獰。
它說“外來的賓客,我請求你幫助這間宅子,擺脫潛藏的教唆者的毒害。”
“幫助你們?需要做些什麼?”三月看著新至的主人問道。
“我希望他們都能恢複理性的鎮靜,不再受到虛偽的操控。”新至的主人看著周圍跪伏的其他人偶說道。
“好啊,沒問題啊!”
江餘滿臉笑容地答應了新至的主人,畢竟他總是這麼的樂於助人。
指劍,少年再一次舉重若輕地抬起了黑切,然後
砰!
新至的主人也落下高台。
“呃”眾人仿佛聽見了星期日無語的沉吟。
姬子再一次為孩子們進行總結“這第二幕講的是匹諾康尼走向夢想之地的過程,而家族的到來在其中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可這位新至的主人看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三月道。
“肯定的啊。”星道,然後看了眼正在一個接著一個把其他人偶也敲下去的江餘,“畢竟那家夥要求不受到虛偽的操控時,他自己就是第一個被小魚打下去的。
“小魚的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它能是好東西才怪。”
“呃”三月扯著嘴角看著星,她說的是故事裡的那位,而不是剛才那個不過算了,也沒啥差彆。
比起關心“新至的主人”,她也更願意相信“小魚即是正義”。
“其實這就是星期日想說的。”姬子看著三月道,耐心地解答,“他將這些內容隱藏在文脈下——同諧改變了匹諾康尼,但做法卻與過去的獄卒無異。”
星期日的歎息在眾人耳邊響起“可惜直到最後,他們仍是一群被賦予了自由權的奴隸。
“至此便是第二幕。虛幻的諧樂中,流放之地逐漸走向盛會之星。”
“這是匹諾康尼逐步變為家族屬地的過程。”姬子道,“同諧到來後,流放之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變化並不全都是正麵的。”
同上次一樣,列車組眾人再次通過畫框離開。
回到劇院之後,星期日依然在講述他的神話故事。
“祂拾星環陳明法度,同人群立了行事的典章。
“以有黑白鍵的大琴為樂器;以發音和計數的符號為音符;以有上行無下行的河流作旋律;以陳明法度的典章定曲式。
“世人遂在樂章中,找準為一的位置,這便是第五日與第六日。”
眾人穿梭在大劇院中,跟著那仿佛無窮無儘的人偶前進,對於星期日口中的創世故事顯然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