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盧大頭忙著賭錢,很快就全副身心投入到賭局當中。
有大賭局,就有小賭局。
錢富貴幾個人,忙完了巡視,就加入了熱火朝天的小本賭局。
大家都熱情的招呼陳觀樓,讓他也來賭兩把。
陳觀樓連連擺手,笑著謝絕。
他這輩子,和賭毒不共戴天。
而且,聞著老賭棍們身上的臭味,真是令人作嘔。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換洗。
於照安被扔進天牢,這麼長時間,既沒有提審,也沒人過問一句,仿佛將他遺忘似的。好在,於家人時不時往天牢送錢,於照安的待遇照舊,有床板,有被褥,還乾淨的便桶,能下咽的飯菜,還有書籍可讀。
他倒是提過幾次要求,想要筆墨紙硯書寫,被陳觀樓不客氣的拒絕了。
就一個理由,“天牢嚴禁筆墨紙硯。除非即將押赴刑場,或是上麵有交代。”
他按照明麵上的規矩辦事,任誰也不能指責他。
再說了,於照安原本就是因為觸怒了老皇帝才被關進天牢。給了筆墨紙硯,萬一他書寫對老皇帝不利的文章,專門罵老皇帝,怎麼辦?到時候所有人都要擔責!
必須將危險扼殺在搖籃內。
於照安的要求沒被滿足,他就整天拉長一張臉,對所有獄卒都不假辭色。果然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原本以為這種情況會持續很長時間。
轉眼三月,都察院來了人。
看著走進天牢的禦史,陳觀樓內心驚詫。
那天晚上在劉管事馬車內的第二人,正是這位禦史。
禦史,侯府劉管事?
這兩人怎麼勾搭上的?
為何會在半夜同乘一輛馬車?
難道侯府同於照安的案子也有關係,想要保於照安嗎?
他隻知道,於照安的夫人同侯府是親戚。但是,侯府又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因為是親戚,就出麵幫忙。
再說了,晉王殿下才是於照安的靠山,想出力也輪不到侯府。
他叮囑肖金,“你帶蘇禦史去見於照安,多留意他們之間的情況。”
手底下四個獄卒,就屬肖金最懂靈活機變,雖是油膩中年男,但辦事還算牢靠。
肖金點頭稱是,領命而去。
陳觀樓一直在等消息。
一直等到蘇禦史離開,他才叫來肖金,“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
“讓陳頭失望了,於照安不許小的靠近牢房,沒能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不過,他們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小的看見,於照安動了怒火,一拳頭砸在牆麵上。蘇禦史表情也不太好看。看樣子,兩人之間矛盾似乎很大。”
陳觀樓沒進過官場,一切判斷多來自於上輩子信息轟炸,大量影視作品以及小說的熏陶。使得他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以旁觀者的身份對時局做出分析判斷。
隻是這一次,他有點拿不準。
不過,他可以請教。
偌大的天牢內,誰對於照安熟悉,非金大人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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