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那邊都快殺瘋了,錦衣衛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官兵倒是膽子大,可也要有上麵的默許才敢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啊!真以為那些大頭兵是棒槌嗎,大頭兵難道不知道軍紀軍法,不知道會殺頭嗎?軍隊裡麵殺頭,都不用經過三法司,主將一聲令下即可。事後根本不會有人追究。
說到底,官兵肆無忌憚的亂來,定是得到了暗示,所以不怕被朝廷問罪。
錦衣衛更不用說,皇帝鷹犬,所作所為皆是奉皇帝的意誌行事。朝堂上都吵瘋了,也沒見老皇帝收回成命,召回錦衣衛,也沒有下旨約束官兵。
老皇帝擺明了車馬,他要一意孤行,不殺夠數量,內心的怒火就平息不了。
於照安扶著牢門柵欄,“正因為老皇帝此刻正在氣頭上,我上悔過書,就更能取悅他。現在滿朝堂都跟老皇帝對著乾,我這個時候順著他的心意,你說能不管用嗎?”
陳觀樓頓時豎起大拇指,論對老皇帝的了解,還得是於照安。選擇這個時候上悔過書,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我就祝願於大人早日翻身,心願得償。”
“哈哈哈……等本官出去了,你要是想調離天牢,說一聲就是,我定幫你辦妥。想不想去少府當差,那裡麵油水豐富得很。若是你想繼續當獄卒,少府大牢也行啊,關押的都是皇室宗親,或是宮裡犯了事的人,比這邊條件好多了。”
“於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少府大牢就算了,我可不樂意伺候那些祖宗,錢少事多不說,還容易遭到滅口。”陳觀樓又不是小白。京城各個大牢的獄卒,私下裡也會交流。彆看少府大牢聽起來好像很牛,仔細想想裡麵關押的都是些什麼人,皇室宗親,一個個貴不可言。問這幫貴人要銀子,嘿,嫌命長嗎?
還是天牢舒服。
在天牢,獄卒就是爺!
問犯官要銀子,敢不給!不給就上套餐。犯官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啊你,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少府又不是光有大牢,那麼多衙門,你可以挑一個嘛。”
“於大人,你還是先操心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對了,有個事你幫我參謀參謀。”
陳觀樓將趙明橋的情況簡單說了說,然後問道:“他這個情況,能出去嗎?才當官一年就下天牢,做事跟個愣頭青似的。我就想著,他年輕,熱血未冷,在天牢蹉跎歲月可惜了。他的熱血,應該灑在朝堂上,灑在官場上,而不是天牢。”
於照安嘖嘖兩聲,“很少見你如此關心一個人,你們關係很好?”
“以前是酒肉朋友,性格投契,不忍心見他蹉跎。”
“你可知他的老師,私下裡大家都是怎麼說的?”
“怎麼說?”
於照安神秘一笑,“老而為賊,老狐狸,陰險狡詐不一而足。你這個朋友,拜師拜錯了啊!”
陳觀樓詫異,“可我聽他的意思,他老師很有正義感,正是在他老師的影響下,他才決定站出來抨擊江圖。”
於照安嗬嗬冷笑,“魯明川這個人最擅蠱惑人心。很多不諳世事的年輕人都被他的一套熱血正義的說辭蠱惑過。但隻要和他長期接觸過,就會明白,熱血正義的表麵之下,掩蓋著一顆肮臟腐爛臭不可聞的心。我這可不是詆毀。你彆忘了,我出自稷下學宮,京城的名師大儒,就沒有我不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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