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霖關進牢房,衛家那邊就會甘心嗎?
肯定不能!
這不,第二天,衛家的管事就找上門來,送上銀子,請陳觀樓好生“關照”許霖。
“做到什麼程度?”陳觀樓瞥了眼桌麵上的銀票,語氣淡漠地問道。
“讓他也嘗嘗我家三爺的滋味,斷他命根子。”
陳觀樓挑眉,“衛老三的命根子,我怎麼聽說隻是傷了,養一養就能養好。並沒有斷。”
“是沒有斷。可他許霖,辱我家三爺在先,又傷我家三爺命根子在後。這口氣不出,我們衛家還有什麼臉麵做人。陳獄丞,你也是勳貴家的族人。勳貴之間同氣連枝,我們理應對那幫文官多些防備。”
陳觀樓挑眉一笑,“我隻是獄丞,隻負責看管犯人。從不過問勳貴同文官之間的矛盾。衛管事,你彆拿大帽子忽悠我。”
衛管事本想責問,轉念一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是來求人不是來結仇。於是壓下心頭的惡氣,將銀票往前推了推,“陳獄丞放心,事後衛家還會有重謝。”
陳觀樓輕聲一笑,“什麼事後不事後,都事前吧。我這的規矩,收錢辦事,童叟無欺。不講官場事後那一套。”
說罷,他將銀票退了回去。
衛管事愣住,這意思分明是嫌銀子給的少了。
他心想,好大的心眼,好貪的心。
壓著不爽,試探著問道,“陳獄丞的意思是?”
陳觀樓眼皮一撩,“衛管事,你這樣問就沒意思了。我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你還跟我打馬虎眼,有意思嗎?我都說了,我這不興官場那一套,這裡都是糙漢,都是直來直往。你們衛家能出多少錢,我就做多少事。想要斷許老三的命根子,這錢不夠!”
“那要多少才夠?”衛管事小聲問了句。
陳觀樓挑眉一笑,比劃了三根手指頭。
衛管事眉眼一動,“三千兩?”
“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命根子,命根子,比性命還寶貝的玩意。許老三的命根子,在你眼裡就值三千兩?滾蛋吧!”陳觀樓大罵出聲,一點都不懂事,還做侯府的管事。
難怪宣威侯府今不如昔,瞧瞧這辦事的管事,就這水平,嘖……
“難不成三萬兩?”衛管事驚了,說話的聲音都發飄,發抖。
陳觀樓嘿嘿一笑,“不然呢!換做你,你的命根子值多少錢?”
衛管事下意識夾緊了雙腿,感覺下半身涼颼颼的,有種驚慌在心頭蔓延。
“陳獄丞莫要開玩笑。”他尬笑著說道。
陳觀樓嗤笑一聲,眼神輕蔑,“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要許老三的性命,或許幾千兩就能辦下來。但你要他的命根子,要他一輩子抬不起頭,要他飽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就說說,值不值三萬兩?
你真當天牢是豬圈,這裡麵的犯人都不值錢啊!我告訴你,關押在天牢的犯人,比外麵的人值錢多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天牢的寶貝!你要動我手底下的寶貝的命根子,你說說要不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是,可是,三萬兩也太貴了。”衛管事貌似被說服了,隻是價錢談不攏。
陳觀樓笑了起來,招招手,讓對方附耳,“那可是許大人的寶貝兒子,將來要傳宗接代。你斷了人家的命根子,人家就要找你拚命。難不成我陳觀樓的命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