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侯板著臉,說道“祖墳那邊有專門的守墓人。若是被盜,定會上報於我。既然我沒收到過類似的消息,應該是沒有被盜。”
“你確定嗎?”
“陳獄丞,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一直很好奇,宮裡頭哪來的新線索,劍指你家?陛下急不可耐的下旨抓人,貌似應該是找到了可靠的線索。有沒有一種可能,線索就來自於你家祖墳。”
“你你你……”南山侯氣壞了,氣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當場翻臉。
陳觀樓示意對方稍安勿躁,“我們不是正經的辦案。所以不妨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天馬行空的開拓思路,說不定就能摸到真相的邊。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不想!”南山侯擲地有聲地說道。
他都被祖上所謂的“秘密”折騰得快要死了,他隻恨為啥自家要有‘秘密’?為啥不能坦坦蕩蕩的過日子,為啥要提心吊膽,隨時都在擔心錦衣衛闖進家裡抓人。
最後,錦衣衛沒來,稍感欣慰。但是刑部來了,也沒好多少!無非就是關押牢房的條件好了許多。
“你不想也不行啊!”陳觀樓嘖嘖兩聲,“你不要抗拒,你現在的態度是不對的。侯爺,我是在替你想辦法,不是要從你這裡搞好處,你要搞清楚立場!”
南山侯渾身怪難受,心裡頭憋屈得不行。
好在,他不是二十郎當歲的毛頭小夥,知道事情輕重,收起脾氣說道“我家祖墳那邊,究竟有沒有被盜,派個人過去瞧一眼就知道。”
“你家祖墳在哪裡?祖上全都埋在祖墳?”
南山侯說了個地名。
陳觀樓一聽,尼瑪,竟然在千裡之外。
“那提起的那位玄祖,也埋在祖墳?正常埋葬嗎?”
“當然埋在祖墳!當然是正常埋葬。等等,陳獄丞,你問是不是正常埋葬,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說,你家祖上唯一有可能有本事藏起秘密的人,就是那位玄祖,所以我想知道他的死是不是正常死亡,埋葬過程是否正常,這期間可有出過什麼異常情況?或許能從這些細枝末節上麵窺探一二真相。”
南山侯有點麻木,但他還是配合道“你讓我想想。我家祖上,有幾個祖宗喜歡寫一些淫詩豔曲,跟歌姬們胡混。其中一個祖宗,好像在日誌裡麵寫過點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南山侯皺著眉頭深思了片刻,“好像是說玄祖驟然過世,停靈三日,便啟程南下葬於祖墳。但是在抬棺南下的途中,遭遇暴雨,又遭遇雷擊……總之很不順!下土的時候,據說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具體是什麼情況,祖上沒有記錄。”
“停靈三日正常嗎?”
“不太正常。正常情況下,都是停靈七日才會抬棺南下。南下後,也不會急於下葬,而是會在宗祠停棺,等過個一年半載,黃道吉日,方能下土安葬!”
“瞧,這就是蹊蹺之處!”
陳觀樓篤定地說道。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類似的情況又不是沒有過。”
“類似的情況肯定有過,但是這些所有的異常情況會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嗎?”
陳觀樓直接反問了一句。
南山侯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