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先說,不告訴,朱昊覺得他是想跟自己開玩笑。
但是,後麵的這個不能告訴,讓朱昊立刻意識到,這個小丫頭的身份,或許不簡單。
好像確實不簡單,看她的樣子,大概也就剛剛走出校門而已,馬上就能當上,縣委書記的秘書,絕對有點小背景的。
於是,朱昊開始在江北市下轄的各個縣裡,慢慢地猜測了起來。
他想回憶一下,這個小丫頭,究竟是誰的女兒。
但一直到,汽車開到了小白樓,來到了他宿舍裡,朱昊都沒有想起來。
倆人坐下,抽了一支煙,這個時候宋雅傑推門進來,當看到兩個男人,正在抽煙等自己的時候,宋雅傑的臉,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有沒有搞錯啊,我沒來之前,你們就不能先打掃著麼?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們欺負我,就相當於在欺負周書記!
一邊腹誹著,宋雅傑一邊去洗手間裡,拿來了掃把。
喬紅波見她心情不爽,連忙搶過了她手裡的工具,“我來吧。”
這個時候,朱昊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宋雅傑,“看你有點麵熟,你爸是誰呀?”
宋雅傑一愣。
自從來到清源之後,朱昊是第一個,直接問她家庭背景的人,宋雅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於是扭頭看向了正在拖地的喬紅波。
“看我乾嘛,我可承受不起。”喬紅波壞笑著說道。
宋雅傑咬著牙齒罵道,“就找死把你!”
“你老家,好像是漢江的吧?”喬紅波提醒道。
宋雅傑的老家,更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籍貫,確實是漢江省的,隻不過她出生在江淮省,所以往祖宗上捯飭,朱昊哪能想得明白?
朱昊點了點頭,“看來是我認錯人了。”
喬紅波心中暗忖,你怎麼可能認錯人呢,隻不過,我已經給了你提示,想不明白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正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喬紅波立刻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是吳誌剛打來的。
自從喬紅波對他說,如果你在楊鐵剛的家裡,放一把火,我就相信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之後,吳誌剛算犯了愁。
楊鐵剛現在住的,是清源最高檔小區的一套大平層,跑到他家放火,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琢磨了好久,他才忽然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剛參加工作沒多久,他還在黨政辦跑腿兒的時候,去過楊鐵剛的家,那個時候,他還住在一個小院子裡。
如果把他的平房,一把火給點了,是不是就能給喬紅波交差了呢?
被逼無奈的他,心一橫,先點了再說。
於是,真就趁著夜色,拎了一桶汽油,悄悄地溜進了那個小院子,院子裡的防範,還是令他很震驚的。
窗戶都用很粗的鋼筋做了防盜窗,門也是防盜門,想要進去那是千難萬難。
吳誌剛湊到窗戶前一看,發現緊挨著牆壁的,是一張軟床,於是他砸碎了玻璃,將汽油倒了進去,然後點燃了這張床,然後他慌張地跳牆頭跑了。
當時的他,隻想著趕緊完成任務,誰能想到這套房子裡,竟然還有那麼多的現金和金條,以及珍貴的瓶瓶罐罐呀。
如今一把大火,不僅僅把楊鐵剛多年來的積蓄付之一炬,就連他這個平武鎮的黨委書記,也被紀委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