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華對於滕子生的話,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餘地。
而當年的滕子生,究竟有沒有逃到外地,時隔這麼多年,自然也很難查證,但是樊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滕子生在撒謊。
以他的尿性,這麼多年沒結婚,斷然不會是因為,對樊靜念念不忘的。
而今天她來找郭盼的目的,就是想打聽一下,現在的滕子生,究竟在做什麼。
郭盼的回答,讓樊華很無奈,她說滕子生是壞學生,倆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自打畢業之後,自己就沒有跟他聯係過。
對於這個理由,雖然聽起來合理,但樊華敏銳的第六感覺得,郭盼在撒謊。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明自己的第六感是對的,那隻有滕子生的表情。
這個混蛋初見自己的時候,就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聊到深情處,竟然滾落幾滴鱷魚的眼淚,這能說明什麼?
不就是說明,自己找他的事情,他早已經知曉麼?
至於那副悲悲切切的表情,就是提早醞釀出來,演給自己看的戲麼?
再次約郭盼見麵,她似乎已經沒有了今天早上,初次見麵的熱情,儘管兩個人的談話,均沒有涉及到樊靜,但這份疏離感讓樊華心中,有了一根刺兒。
她想起身離開,但又覺得一旦離開,想要再約郭盼,就難上加難了。
她會以各種理由推脫,找各種借口不見,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而就在這個時候,喬紅波出現了。
“小姨媽,您還想在喝點什麼?”喬紅波笑眯眯地盯著郭盼問道。
樊華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她僅從喬紅波的表情中和語氣中,就已經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甚是微妙了。
隻是不知道,外甥女婿跟小姨媽之間,能摩擦出什麼火花來。
“我什麼都不喝。”郭盼麵色一沉,“小喬,我跟你樊阿姨有話說,你先去吧。”
“您這麼說,就是原諒我了。”喬紅波站起身來,自以為是地,點了一下頭,然後看向了樊華。
樊華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她的五官相當的精致,屬於那種長得特彆開的那種臉型,大懸膽鼻,雙目明亮且銳利,蘋果肌高聳,下巴微微翹,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你叫喬紅波,對吧?”樊華笑著站起身來,“很開心認識你。”
說著,她伸出手來。
喬紅波見狀連忙伸手握了握,“樊阿姨雍容華貴,一看就是富貴之人,認識您我很幸運。”
“是嘛。”樊華眼睛微眯,笑吟吟地說道,“那照你這麼說,咱們兩個算是有緣嘍?”
“有緣,絕對有緣。”喬紅波重重地點了點頭,“我就喜歡跟年齡跟我相仿,且有人生閱曆的長輩們聊天,真長知識。”
聞聽此言,樊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很會說話。”
郭盼腦瓜像擺頭的電風扇一樣,一會兒看看喬紅波,一會兒看看樊華,心中暗忖,樊華這隻老狐狸,究竟想要乾嘛?
今兒個不提樊靜的事兒,反而跟喬洪波聊得火熱,這又是幾個意思?
“華姐,您彆聽他吹牛。”郭盼連忙說道,“他不在江淮工作的,平時也難得過來一次。”
“是嘛。”樊華看了看郭盼,又看向了喬紅波,“那你在哪裡上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