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仁問道:“剛剛我就想問你,你不去競技場裡麵看各族審判七長老嗎?”
林明軒聳了聳肩說道:“我想去的,可是好像要有十年以上曆練經驗的才可以進,我在這世上活的時間都還不夠十年呢!”
林毅仁哈哈大笑。
“你若是想去,我可以帶你進入。”
清冷淡然的聲音緩緩響起。
那聲音好像能使人心情平靜,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不是因為威懾,不是因為恐懼,不是因為尊重,是因為心靈被淨化,被掏空,已經不記得要做什麼事,要說什麼話。
在場的人循聲望去,是一名披著紫色鬥篷的青年。
那人的相貌極為出色,臉蛋精致得像個瓷娃娃,皮膚光滑細膩,柔軟的銀發從鬥篷那紫色的兜帽中漏出來,整個人好似從仙境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純潔無瑕。
青年身上披著的紫色鬥篷也是無比華貴,那布料看似十分輕盈,卻不隨風而動,隻是自然地垂在青年的身側。
鬥篷上用金線繡著簡單而精致的花紋。這花紋雖然簡單,但其中卻流淌著極為繁複的咒文;那咒文哪怕是外行看了都有些膽戰心驚。
青年緩步走來,乾淨純潔的臉孔下,是高貴而霸道的氣勢。
那些逃課的學生們都不自覺地往後退,連林毅仁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隻有林明軒還站在原地,所以他從人群中脫離出來。
青年走到近前,林毅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人的眼睛怎麼會……”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白眼球像浸了牛奶一樣沒有一絲雜質,黑眼球也是純正的黑色,但在位於黑眼球正中央的瞳孔卻是白色的。
一般人的眼睛,白眼球上必定有血絲,隻是多或少的區彆,而且白色也不會是純白,更不可能是像這名青年一樣如此均勻的乳白,或多或少都要有些深淺區彆的。
虹膜的顏色也是同樣的道理。不論是常見的黑色、棕色、藍色、綠色,還是不常見的紫色、紅色等,虹膜的顏色都不會純粹到一絲紋路也沒有,不然虹膜識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可這個青年的虹膜隻有一片黑——深不見底的黑。
那青年白色的瞳孔就更為詭異了。
白眼球白得很怪,但好歹是白的;虹膜黑得也很怪,但起碼也是常見顏色。可瞳孔就沒法解釋了,正常人的瞳孔都是深色的,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白色瞳孔?
如果說那青年白皙的皮膚和雪白的頭發給了彆人一種純潔無瑕的感覺,那麼這雙眼睛就在這純淨之上又增加了一種極不真實的詭異感。
“你是聖族?”林明軒仰起頭問道。
青年微笑著點點頭,說:“我是聖族使者沐塵。你認得出聖族?是因為以前見過嗎?”
此言一出,周圍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
“聖族?”
“聖族都長這個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