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風幾經換體,但是每一次換體之後都會在體內重新注入屍奴本源,所以其他傷疤都在換體之後沒有了,唯獨這塊圓形燒傷一直還在。
“我聽說,殺手殿堂風雨雷電四大屍奴的主人叫‘零’,但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個假名。”沈月蘭看著那塊燒傷,說道,“後來又有人猜測,零便是夜皇,可夜皇也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零是個很好的人。”風這般說道。
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林明軒這個頑劣的小東西,但是在彆人麵前,誰都不能說林明軒不好。
沈月蘭點點頭,說“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見,我知道的,也攔不住你。”
風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重新扣上扣子“很快,零就要死了。”
沈月蘭一愣。
風繼續說道“零即將有一場大劫,若他平安渡過,我便帶著無字宮效忠於他;若是,若是……我就留在無字宮中,再不外出。”
空氣凝滯了一會兒,最後被一聲歎息打破。
“唉,你有自己的打算,不是我能輕易乾預的。”沈月蘭拉著風坐下,然後說道,“你向我坦白,我也同你直說吧。我不在意你效忠於誰,我在意的,隻有兩件事其一,我死後,你要掌管無字宮,無字宮不可落到馬潭溪或武夫子手裡;其二,霜霜父母俱亡,如今她能靠得上的隻有你,你要照顧好她。”
“不難。”風這意思就是答應了。
沈月蘭欣慰地點點頭,忽然笑了“四年前,你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想來,那位零待你必定極好。”
風禮貌地回了沈月蘭一個笑容,沒有回答。
從沈月蘭房間內出來後,一名年輕男人上前來。
“墨小前輩,我是馬潭溪馬老前輩的侍從。馬老請您過去品茶。”侍從微笑著說道。
風淡淡地笑著,沒有說話。
他才說要跟馬潭溪做賭,馬潭溪立馬派人來請他去喝茶,其中隱含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示弱投降。
顯然,馬潭溪不敢跟風做賭,賭,馬潭溪必輸;但不賭,又等同於認輸。
隻要這個局還在,馬潭溪就一定會把自己的賭注交給墨拉。所以馬潭溪希望與風談談條件,讓風主動撤回這個賭局。
但風的目的並非賭局,而是馬潭溪的一樣東西,這一場仙人局賭不賭,並不取決於風,隻取決於馬潭溪願不願意把那樣東西送給風。
“我已經在沈月蘭這裡喝過茶了,馬潭溪那邊,就不叨擾了。”風淡淡地說道。
侍從聽著風直呼沈月蘭和馬潭溪的大名,卻不敢對眼前這人提出一點不滿,甚至連攔都不敢攔,隻能將原話帶回給馬潭溪。
傍晚,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馬潭溪終於坐不住,主動過來找風了。
再不來仙人局就要開賭了,到時他無論跟不跟風做賭,都要丟麵子。
馬潭溪必須來。
風坐在桌前,桌上擺著一套極其精致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