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淵塔樓的大門敞開著,或者直白點說,本淵塔樓隻有門洞沒有門板,可以直接進去。
一名看起來十分沉穩的年輕人站在門下。
那是第二冥王。
“大哥,你回來了。”二冥認認真真地行禮,口中是冥族的語言。
按照風的習慣,他現在應該回禮,然後寒暄幾句,然後搞清楚冥界在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然後把該處理的處理了,最後去見一見還在沉睡的冥帝,對睡著的冥帝巴拉巴拉說一說冥族其他人的好話。
可是話到嘴邊,隻剩下三個字“我餓了。”
二冥“……”
看來是餓得不輕。
我是不是得把自己洗乾淨呈過去?
二冥對自己的存在很有覺悟。
冥族曆史上誕生過四個“二冥”,前三個都被吃得連渣子都不剩,他不覺得自己也能逃過這個命運。
畢竟整個冥界,除了冥帝和第一冥王,就數他最強,對於第一冥王來說,二冥是最好的補品。
不過他還是想掙紮一下“不如你先去見一見父親?”
風愕然“父親醒了?”
二冥點頭,說“對,還差點把十冥弄死。”
風有些疑惑“十冥做什麼了?”
二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十冥沒做什麼,他隻是名字跟你重了。”
風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第一冥王叫誓命,第十冥王叫十冥。
這兩個名字在以往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隨著靈界語言的變化,慢慢地,誓命和十冥的發音竟然已經差不多一樣了。
以冥帝的尿性,發現十冥在靈界的名字竟然和他乖兒的名字辣麼像,確實乾得出來這種事。
“死了沒?”風問道。
“還沒,十冥說他要改名,以後要叫靈不亂,不過父親似乎很生氣,並不買賬。”二冥回答。
還行,還沒死,還有的救。
風又打了個哈欠,說“這事,我去和父親說吧。”
二冥皺了皺眉頭,說“你已經枯竭到這種地步了嗎?我們說話這會兒,你的身體幾次表現出不適。”
對於冥族而言,他們的精力遠比靈族旺盛,如果表現出疲憊等,那就等同於是生了大病。
“有好幾年了吧。”風說道,“隻是此前一直沒有想起來回冥界的方法,也不記得自己是誰,並不知道問題有多嚴重。”
其實風在化出靈族的身體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枯竭的征兆,隻不過前麵幾年沒有表現出來,後來越來越明顯了,他卻隻覺得自己是比較容易犯困,直到最近逐漸開始恢複記憶,才意識到這是枯竭的征兆。
二冥越看風越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風按了按睛明穴,說“我後麵這些人,你把他們的記憶處理一下吧,還有那些隱元眼,都改一改,彆讓他們發現我是冥族。”
二冥用目光掃過那些人,眾人的記憶儘數被讀取。
“這裡麵……”二冥欲言又止。
風立馬明白二冥在擔心什麼“那個是電,你彆動他。他的記憶體量龐大且複雜,不進行深入的記憶探索是得不到全部記憶的,不必擔心。他的記憶你彆動,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