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和他們回到樓上,林夕涵給他們找了個包廂,自己又跑去找了消腫的藥過來。
兩位男生自是不方便陪著,陸聞舟讓人給她們送了點吃的進來:“你們在這休息,等會兒要走了來接你們。”
蘇梓諾點頭:“好。”
陸聞舟拉上門和程墨同路離開。
張婷沒想到今晚會在這兒遇上蘇梓諾和杜筱曼,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不過自己和何必明他們早就撕破臉了,就算今天再多的人,她也是無所謂了。
“今天謝謝你們。”張婷感激地看著蘇梓諾和杜筱曼,“還有溫小姐。”
溫甜微微點頭,以前都是容城的,認識也不足為奇。隻是她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張婷。
“等會兒回學校嗎?和我們一起?”蘇梓諾倒了杯水遞給她。
“好,謝謝。”她不知道何必明還在沒在樓下等她,跟著蘇梓諾她們回學校最好。
蘇梓諾在就近的椅子坐下:“大家都是朋友,客氣什麼。”
張婷拿著水的手用力,紙杯都變了型。她沒想到蘇梓諾她們會把自己當朋友,原本以為她與她們隻是不合群的室友而已,最近這幾周的交流才稍微多了一些。
她沒想到杜筱曼在麵對凶神惡煞的何必明時,會將她護在身後,明明她自己看起來也很柔弱。
還有蘇梓諾,如果不是她,陸聞舟才懶得管她這個沒見過麵的室友。還有在學校,雖然她們看上去關係不是很好。但她每次趕時間去兼職的時候,讓她們幫忙帶一下書,或者是電腦,從沒有一次會拒絕。
今天問她借資料,她也是沒有思索,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嘭!”
門被推開又關上。
林夕涵提著藥箱火急火燎地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冰袋:“來,先敷一敷,不然明天腫老高了。”
她把冰袋塞到張婷手上,又打開了藥箱,拿出了兩支軟膏:“這個都是消腫止痛的,塗上冰冰涼涼的,不會有灼熱和疼痛感。”
張婷一時沒注意輕重,把冰袋按到了臉上。
“嘶~”
“慢點!”蘇梓諾想上手幫她,又怕自己也沒個輕重,下手更重了。
“我來我來!”林夕涵幾乎是搶過的張婷手上的冰袋。
臉上冰涼的刺激讓張婷腦袋中無比清晰,一個陌生人的關心尚能如此。但是何必明作為她的親生父親,為了讓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可以強迫威脅,甚至向她動手。
林夕涵可能是怕太涼,敷兩三秒就拿起來,隔幾秒又繼續。
“我手法好可以吧?”
張婷哽咽的“嗯”了一聲。
“彆哭呀!我給你按疼了?”林夕涵手忙腳亂地去找紙,但是今天穿的裙子沒兜,包也在車上。
蘇梓諾左瞧右瞧,起身去不遠的茶幾上把抽紙盒拿了過來。扯了兩張紙遞給張婷,大家的舉動讓她徹底忍不住了,捂麵小聲地抽泣了起來。
這些事她不敢告訴外婆外公,怕他們擔心,而且他們也強不過何必明的。
麵對他們的惺惺作態,她一直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今天他們……騙我過來吃飯,說是還有媽媽的遺物要給我。”張婷雙手撐著臉,顫抖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可是……可是卻要逼著我……嫁人。”
明明早就沒有相認了,她早就改了姓,他們早就沒有關係了,為什麼現在還要拿她來做利益的交換。
蘇梓諾從頭到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麼一說她簡直腦仁疼:“逼你……嫁人?”
她沒聽錯吧?
林夕涵倒是搞明白了,嗬斥道:“這何必明真的是畜生的不如!”
她是有孩子的人,可能是母愛泛濫,看不得這些父母動手打子女的事兒,更何況是逼自己的女兒嫁人。都說窮養兒,富養女,那個女兒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他竟然這樣糟蹋。
“那王家的兒子,吃喝嫖賭抽樣樣都來,說不定還吸呢!前年還因為強奸未遂關了幾天,王家不知道哪找的關係,費了好些功夫才把人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