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蘇梓諾正準備詳細詢問具體情況,輔導員卻突然走進了教室。如此一來,不僅關於何必明的事情來不及向杜筱曼打聽清楚,甚至連何佳的事情也沒能來得及提及。
他們的這位輔導員並不負責給學生們授課,以往隻有在每周開班會的時候才能見到一麵。
就算沒有特彆的事情發生,半個月甚至一個月都難以見到他的身影。距離上次見到輔導員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那次正好趕上蘇梓諾住在宿舍,碰巧遇到輔導員前來查寢。
彆看他們的輔導員表麵上十分嚴肅,但實際上卻是個非常和善的人。偶爾遇見時,總是滿臉笑容。
在長達半個多小時的班會時間裡,蘇梓諾根本沒有心思認真聽講,而是全神貫注地翻閱起群聊中的聊天記錄來。
蘇梓諾再次搜索了一下何家公司的最新情況,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早在去年年底他們聚會時,蘇梓諾就已經得知何家的公司出了問題。
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月,蘇梓諾原本以為這件事早已塵埃落定,卻不料何必明竟然會在此時重提舊事,勾起他人的痛苦回憶。
據網上消息稱,何玉在a市的娛樂公司早已陷入危機,形勢岌岌可危。何必明自身難保,無力應對如此局麵,隻能無奈地目睹著公司被他人收入囊中。
而就在這邊的事務剛剛處理妥當之際,他自己在董事會中的地位也不保,慘遭除名。
這些年來,何必明全心全意地支持何玉,這一行為早已引發了公司其他董事的不滿情緒。
此次事件無疑給了那些對何必明心懷怨恨的人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於是,張婷手中的股份被他們暗中買下,並借此機會解除了何必明在公司內的所有職務。
如今的何必明已無路可走,走投無路之下,他才選擇再度騷擾張婷。
據網友爆料稱,他們曾經居住過的豪華彆墅如今已被法院依法查封,而這家人此刻卻如人間蒸發一般銷聲匿跡,不知藏匿於城市中的哪個偏僻角落。
隨著班會的結束,同學們紛紛起身離去。蘇梓諾快速瀏覽完班級群內的消息後,心中對張婷仍有些許擔憂。
在下樓途中,她忍不住再三囑咐道“最近這段時間最好彆單獨走出校門,如果不幸遇到何必明或何玉,恐怕會遭遇危險。”
“放心啦!”沒想到張婷反倒寬慰起她來,“我平時很少獨自外出,何況他倆囂張不了多久了。”
“哦?”蘇梓諾聞言一臉疑惑,“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些年來,何玉一直仗著何必明的權勢胡作非為、作惡多端,惹惱了不少人。現在他們落魄了,那些落井下石之人自然大有人在。”張婷耐心地解釋道。
“不僅如此,何必明與何玉向來行事陰險狡詐,絕非正人君子。我最近聽聞警方似乎正在調查他們的事情。”
“而且我沒睡好也不是因為何必明,是這兩天來大姨媽,有些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近期天氣逐漸轉暖,前幾日嘴饞難耐,忍不住多吃了兩支冰激淩,導致此次生理期相較於往昔更為難熬,腹部疼痛加劇。
如此一來,蘇梓諾心中稍安,隻盼著何必明與何玉二人能夠早日被繩之以法,鋃鐺入獄。
畢竟方才她已目睹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言論,皆言稱何玉多年來利用職權之便,對自家公司旗下眾多藝人大行潛規則之事。
而那何必明更是不堪,這些年來執掌公司大權,其中貓膩恐怕經不起細究。然而事已至此,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
原本蘇梓諾計劃同徐琪她們一起吃過晚餐後,便留宿於宿舍,不再返回禦景灣。
豈料剛一下樓,便瞧見了佇立在樓梯口處的陸聞舟以及席鬱。
想來今日上午自己一直酣眠至午餐時分方醒,家中眾人並非愚昧無知之人,心中自然明鏡高懸,嘴上卻並未點破罷了,蘇梓諾就感到無比尷尬,雖然現在已經不在家了。
蘇梓諾最近睡眠質量一直不佳,前兩日更是徹夜難眠,昨晚身體著實有些吃不消,今早便昏睡過頭。
儘管周圍人並未言語,但敏感如蘇梓諾還是察覺到今日王嵐投來的目光略帶異樣。
原本打算冷落一下陸聞舟幾日,未曾想此刻竟與席鬱一同在此處等待自己。麵對此情此景,蘇梓諾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
陸聞舟邁步上前,牽起蘇梓諾的手輕聲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如此眾多雙眼睛注視之下,蘇梓諾不好直接拒絕,隻得詢問徐琪和張婷要不要一起。
張婷表示毫無食欲,而徐琪則稱已點好外賣且送達至宿舍樓底下。
事已至此,蘇梓諾彆無選擇,隻得順從地跟隨陸聞舟回到禦景灣。
席鬱他們中午抵達後,吃過午餐便前往了一趟商場購物,但采購回來的大量物品尚未整理完畢。
由於明日無需早起上課,他們打算將一切歸置妥當後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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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間已近六點四十分,擔心班會遲到,兩人甚至來不及關閉家中燈火便匆忙出門。
“還有哪些東西沒收拾?”杜筱曼一踏入家門,便迅速換上拖鞋。
席鬱見她單腳站立,生怕其摔倒,於是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隻剩下少許熟食需要處理,其餘大部分均已整理就緒。”
待到杜筱曼換好拖鞋之後,席鬱方才更換自己的鞋子,並說道:“你先去洗漱吧,這些由我來整理就好了。”
杜筱曼走進廚房洗淨雙手後,卻打開了冰箱門道“我不累,一同收拾能夠儘早歇息,況且你明早不是尚有事務要處理嗎?”
上午出門時,他們在老宅門前偶遇了淩野,對方抱怨席鬱回來竟未告知他們這幾位大哥。
說晚上約上陸聞舟大家一起聚一聚,但席鬱拒絕了,說今晚不行,明天再約。
杜筱曼想勸他去,席鬱隻說今天沒時間,走的時候家裡讓帶了不少東西,還要去購置一些缺的。
之後將會長時間居住於禦景灣,因此各種生活用品都需要置辦齊全才行,包括廚房內所需的各類器具等,如果總是跑到陸聞舟那邊蹭飯可不是長久之計。
此外,她們晚上還有班會安排,如果自己不去陪同,那麼杜筱曼開完會後必然會直接回到宿舍休息吧?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查看起杜筱曼的課程表,明天上午並無課程,但下午則全部排滿,而周二同樣也是全天滿課狀態。
若是今天晚上無法成功將人留下,那明日想必她定會以周二課程繁忙、不願來回奔波作為托詞。
周二或許又會找借口稱上完一整天課後太過疲憊,從而拒絕跟自己返回禦景灣居住。
待到研究生複試結束後,估計自己還需耽擱一兩日返回學校處理事務,如此一來便不知何時才能再次抓住機會與她相聚了。
“我們人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不著急。”席鬱洗完手後也前來一同收拾物品。臨行前,唐玲特意準備了大量食物讓他們帶走,並囑咐一定要放入冰箱妥善保存。
“複試之後你是不是要開始忙了?”杜筱曼接過他遞過來的盒子。
“如果後邊導師沒有安排,我會去爸的律所實習。”
“叔叔的律所嗎?”杜筱曼想了一下律所的位置,“離這邊好遠啊,你要不還是回華庭住吧!”
老宅與學校所處之地均偏離市中心,若要前往工作地點或返回住所,則需花費至少四十分鐘之久,而且這還是建立在道路暢通無阻不堵車的理想狀態之下。
因此,如果按照朝九晚六的作息時間計算,那麼早晨七點鐘便必須起床洗漱動身,甚至比她曾經上過的早八課程還要提早些許。
“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住?”席鬱的語調微微低沉下來。
杜筱曼聞言不禁麵露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