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不明白,為啥此戰他就做了一下戰前動員,然後當了一回莽夫,衝到城門下擲了馬槊,接著殺回己方陣營,然後……看起來似乎沒他什麼事兒了?!
不對啊,本王才是主角哇!
眼下出儘風頭的竇叔兒的位置,不該是本王的嗎?!
還有李靖……對了……大軍的指揮權還是本王自己讓出去的……
“虧了……虧大發了!”李寬苦著臉,看著即將跟隨竇師綸殺入城內的黑甲軍和他們身後緊緊跟隨的唐軍,李寬突然生出了一種荒謬感:我就打了個盹兒,結果您猜怎麼著兒?嘿!一不留神,仗打完了!
這不行!
本王還打算以後回了長安,再犯事兒挨那昏君的揍,就喊出“我為大唐流過血,我為百姓拚過命”的正義宣言,讓那昏君羞愧欲死下不了手,可這要是定襄城一戰自己就是個劃水的……
自己再喊出這口號來,老爹的巴掌不得呼得更加虎虎生風?
而且以後,要是碰上宮中飲宴,本王不得坐小孩那桌啊?!
不成不成,這樣萬萬不成!
打定主意以後吃飯不要坐小孩那桌兒的楚王殿下,當即便下定決心:“薑去,本王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咱們得乾他一票大的!”
\"我的楚王殿下,您還想怎麼樣?!\"薑去現在就聽不得楚王說什麼“乾一票大的”,因為這貨理解的“大的”,往往跟常人理解的不同——如果非得舉例說明的話,就好比你以為開玄武門就是這小王八蛋的極限了,但這貨搞不好實則是想著改朝換代自己混成一朝高祖。
怎麼說呢,不管是當初想當超越父親的“秦始王“,還是秦王給他養馬的“周天王”,我們的楚王殿下就是想要跟彆人有所不同——他就是他,是顏色不一樣的火花。
“你沒看見頡利已經下了城頭?”李寬揮著原本頡利站立的地方,此刻已經是空空如也,他看向薑去:“頡利肯定要帶人跑路了。”
定襄城內地形複雜,大股騎兵肯定無法展開衝殺,如此一來,自己的黑甲軍占儘優勢不說,李靖的三千精兵,和薛萬徹的一千三百騎軍,還有契苾何力和他的四百族人,那也都是百戰老卒,並不怵什麼突厥狼兵。
更重要的是,從方才極短時間內就在定襄城內燃起如此多的大火來看,竇叔兒恐怕早就對此有所準備,而且他安排的人,估計能量也不小,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弄出這麼大的騷亂。
“殿下,您要去活捉頡利?!”薑去現在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昏,先不要論頡利如今是在城中召集大軍繼續作戰,還是打算帶人出逃,但不管是哪種情況,人家身邊的護衛都不可能少了。
“不不不,本王要放跑頡利。”李寬看著城頭繼續升騰的火焰,笑容愈發的燦爛。
他已經有了更偉大的征服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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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寬進入定襄城後,看著城內四處燃燒的灰燼,不禁一陣唏噓。
突厥人喜歡住帳篷,哪怕他們修了一座定襄城,可是城內的土木建築還是有限的很,許多突厥貴族甚至包括頡利可汗他自己,還是喜歡住在帳篷裡,所以這就造成了一場大火,就幾乎焚毀了一座定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