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表弟啊……”柴令武這個長安城中有名的惡少,至今還時常因為自己缺少攻擊性而感到和自家蠻夷表弟格格不入:“我知道你這人愛說實話……但你這實話倒也不必說得如此直白和粗鄙啊……講道理……你這麼說楊豫之,會不會也……太傷他了?”
“傷他@¥#*%&!!!”——口吐芬芳的楚王殿下,多少是有點氣急敗壞了。
“表弟……你冷靜點兒……”柴令武此刻也有些後悔“要不咱們回頭再修理他一頓?”
“那倒不必……”其實李寬此時發怒,大多還是因為楊豫之此人卑劣的人品:“算了……這種人,想起來都犯惡心,以後讓他離我們遠點就是!”
“你真這麼想?”柴令武眼下有些懷疑地看向李寬:“表弟,這不是你做事的風格啊……”
“我又不能真把他給宰了……”李寬聞言沒好氣道:“皇祖父都選擇不見長廣和丹陽那倆顛婆了,還勒令她們回府反省,你說他老人家都這樣了,我還接著不依不饒,那是不是就過分了?”
“啊……”柴令武這下也反應過來了:“外祖父他這是……明麵上偏向你,暗地裡護著那倆……顛婆啊……”
“唉……”見表哥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楚王殿下先是歎了口氣,隨後才緩緩道:“說起來,最難的就是皇祖父了……罷了,這回我就看在皇祖父的麵子上,將此事作罷,但是絕不會有下次了……若將來有人膽敢再犯,必殺之!”
“表弟霸氣!”柴令武覺得同齡人中和自己最臭味……意氣相投的,就隻有眼前的李寬了。
“那必須的!”楚王殿下這會兒已然想通了,所以便將話題轉向了其他:“話說哲威表哥幾個意思啊?收了我的汗血寶馬,卻又遲遲不把青雀接出宮,咋的,想貪墨報酬啊?”
“哈哈……沒有的事!”柴令武聽著表弟的抱怨先是哈哈一笑,隨後才為哥哥解釋道:“我爹如今給我大哥謀了份差事,在盧國公統帥的千牛衛裡當了個錄事,這段時間忙得很,哪還有空鍛煉青雀……”
“錄事?”楚王殿下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疑惑道:“從九品的官職啊……哲威表哥都沒鬨?”
“寬哥兒啊……”說起這個柴令武那可就太有話要說了:“我爹他如今也習慣用束帶抽我們哥倆啊……”
“……”好吧,此刻的楚王殿下突然就有一種莫名的愧疚:“嗯……回頭等姑丈回來了我說說他……”
“彆……你可千萬彆!”柴令武怕的就是這個:“我爹那脾氣……他要是知道我跟你聊這些,那咱們下次見麵,就得明年開春了——他若是不將我揍到幾個月下不來床,我隨他姓!”
“你本來就隨姑丈姓!”楚王殿下有些想不通,那麼“英果類侄”的姑姑為啥會有這麼個憨憨的兒子。
“哈哈……我說順口了……”柴令武聞言也不惱,哈哈一笑,隨即便將事情給搪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