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劉鬆風滿懷期待能刷出關於白俄人的情報。
白天在餐廳的那一幕,如同電影般在他的腦海中回放。當他第一眼看到那個人時,心中的某種直覺便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那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的銳利,脊背挺直如鬆,指關節粗大,都顯示著他曾經經曆過非同一般的磨礪。而吃飯時的迅速動作和對周圍環境的敏銳觀察,更是加深了劉鬆風對他的猜測。
劉鬆風猜想他就連坐下了大腿也繃著一股勁,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即尋找有利地形。
這是一個老兵,劉鬆風直覺他與日本人的合作一定會是個大事件。
【你今天去過華懋飯店,獲得相關情報——受限於通訊與交通,柳什科夫的同伴將會在一個月內陸陸續續到齊。】
“給力!”劉鬆風頓感輕鬆。
這次劉鬆風更肯定是大事件了,這大胡子還在等人,這樣挺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相信肯定能分析出他們到底想乾嘛。
隻是該如何接觸柳什科夫呢?劉鬆風有些為難起來,自已又不能天天守著他,【情報係統】也不一定會刷出關於他的情報,這都是玄學。唯一能提高機率的辦法就是守在他的身邊,總會刷出來的。
劉鬆風的思緒紛飛,竟然想起了白天在女裝店裡張靜雅開衩處的那一抹雪白,也許她能接近柳什科夫?
很快劉鬆風又將這個念頭從腦中甩了出來,張靜雅如果知道自已想讓她去做這件事,一定會拿槍崩了自已,況且她根本不可能聽自已的話。
如果找一個跟張靜雅差不多的美人呢?白俄女人?一個漂泊在異國他鄉的孤獨男人?劉鬆風越想越覺得可行,決定這幾天就去物色一個這樣的人。
夜已深,但劉鬆風的心卻如同白晝般明亮起來。
第二天,劉鬆風滿臉疑惑地從鬆本的辦公室中走出,對於鬆本的意圖,他感到有些捉摸不透。鬆本再三囑咐他守口如瓶,甚至對小林龍介也要保密。
雖然鬆本在說話時麵帶微笑,語氣輕鬆,但劉鬆風深知,一旦自已不慎泄露了秘密,麵臨的將是死亡的威脅。同時,他也明白,這項任務至關重要,若不能圓滿完成,自已將變得毫無價值,輕則被掃地出門,重則性命難保。
“劉君,我有一幅字畫寄放在正和洋行的約翰爵士那裡很久了,希望你能替我去查看一下,確認它是否安然無恙。”
聽到“約翰爵士”這個名字,劉鬆風心中一動,似乎有些印象,但又想不起具體在哪裡聽過,便暫時擱置了這個疑問。
對於鬆本的真正意圖,劉鬆風已經大致猜出。他猜想鬆本一定是又盯上了彆人的寶貝,就像他之前得到的瑪瑙煙鬥那樣,總是想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來占為已有。
而鬆本之所以如此謹慎,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很可能是因為這個約翰爵士也是個難纏的角色,用常規手段根本對付不了。但他又不甘心放棄,於是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已身上。
想到這裡,劉鬆風不禁感到後背一陣發涼,他知道,如果自已不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後果將不堪設想。
劉鬆風又在憲兵的休息室待了一會兒,收集夠了信息就走了,他還要去老張那兒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