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醫務室的時候,茹雅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校醫給茹雅量了量體溫,她又拿聽診器聽了聽,“目前來看,沒太大的問題,應該就是高溫環境下,新陳代謝過快從而導致免疫力降低。這個時候人相對脆弱,病毒更容易侵入人體引發感冒。”
她一邊開化驗單子,一邊說道,“打點滴吧,好的更快些。”
茹雅躺在潔白的病床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液管裡勻速掉下來的葡萄糖水滴。
嶽靈歎了一口氣,“累了就把眼睛閉上,本來眼睛就大,現在發起呆來眼睛睜的更大了。”
“睡不著。”茹雅從中午的時候就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睡得又不安穩。
童夏從外麵端著一杯溫柔的紅糖水進來,“本來身體就虛弱,又抽了好幾管的血,先喝點紅糖水,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點。”
但是茹雅現在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心情,她輕輕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放下,“沒胃口,你們兩個為我跑前跑後的,先歇會吧。”
童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彆人,就不能想想自己,對自己好點?”
童夏又說,“茹雅,我覺得薑晴柔辦生日宴會的事情,姚遠可能並不知情,她今天來,就是故意氣你的。”
茹雅終於收回了液管上的視線。
當時她乍一聽薑晴柔說時差一點相信,後麵的她逐漸冷靜。
薑晴柔,她在虛張聲勢。
這個女人,段位頗高。
她透露出姚遠給她辦生日宴會的消息。
不管茹雅是不是當真,她都不會損失分毫。
萬一她真的因為這個去找姚遠無理取鬨呢。
一次,兩次,時間久了,男人真的會有耐心總是安撫一個無理取鬨的人麼。
所以,她才會和薑晴柔說,把請柬交給姚遠。
隻要姚遠敢去參加薑晴柔的生日宴,那她為什麼不敢。
九月十五日,和她的生日離的真的很近啊。
茹雅本身對生日的日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是這次卻沒來由的生出膈應感。
她一點也不想和薑晴柔在同一個月份過生日。
嶽靈伈伈睍睍的看了一眼茹雅,“所以,我們要去參加嗎?”
她現在有點懊惱,當時不過是為了氣氣薑晴柔,現在反而讓茹雅為難了。
茹雅扯了扯嘴角,笑的十分勉強,“隻要姚遠他們給請柬,我們當然要去。並且,還要光鮮亮麗的去砸場子。”
童夏又把紅糖水遞過去,“距離十五號也就十來天的樣子,你現在這副樣子可稱不上光鮮亮麗,用淒慘形容都不為過。”
“還有,我剛才聯係了裴爍他們,想必現在姚遠已經知道你生病的事了。”
茹雅握著水杯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