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雅問瑞秋，“你說，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嗎？”
瑞秋有些不明所以，但她還是如實說道，“這不是很顯然嗎，肯定是沒有的呀。”
茹雅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言。
這個合同，明顯有很大的問題。
它的問題是在於，對司元珠寶太友好了。
友好到，就像是司元珠寶的法務起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不平等條約一般。
這個合同裡，每一項條款，都是在為司元珠寶考慮。
不僅給她全部的話語權，甚至亞遠集團旗下的商場還給司元珠寶免費義務宣傳該品牌。
就連商場的門店位置都是最中心的，並且，還免兩年的貨位租金。
司元珠寶成立至今，可以說從來沒有遇見如此的美事兒。
而願意這麼對她的人，除了父母，她能鎖定的人並不多。
而在她鎖定的人中，除了姚遠，又有誰能有這般的能力。
茹雅心中五味雜陳。
他悄悄的出現在她的身邊，如此這般。
到底，是為了什麼？
愧疚，想彌補她？
還是想和她，舊情複燃。
現在的茹雅，已經十分的肯定，昨晚所經曆的一切，並不是夢。
她心中冷笑，她是不是還要感謝他，昨晚手下留情了。
隻給她的脖子上種了一個淡淡的草莓印。
殊不知，也正是這枚在茹雅眼裡憑空出現的草莓印。
才讓她發現了那些潛藏在背後的蛛絲馬跡。
“瑞秋，昨晚，我做一個很長的夢，你想知道，是什麼夢嗎？”
瑞秋心中警鈴瞬間開始大震，她笑的越發牽強，“什麼夢啊，嗬嗬。”
茹雅勾唇輕笑，但那零星的笑意並未到達眼底，“算了，我的夢還是不要說了，也許…你並不想聽~”
瑞秋艱難的扯著嘴角，她怎麼感覺都覺得茹雅的話有些意有所指。
但是，她並沒有忘記了今天的任務，瑞秋看著茹雅遲遲不下筆，心中不免著急，“司元，既然你不想說夢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如來談談實際的。”
“你手裡這個合同，我認真的看了好幾遍，也和司元珠寶的法務對接過，他們那邊也確認了合同沒有問題。”
茹雅低頭看著合同，“是沒什麼問題。”
瑞秋心中一喜，“那你還在猶豫什麼呢，既然合同對我們有利，我們為什麼不簽約呢。”
茹雅假意拿起筆，瑞秋緊張的都忘記了呼吸。
結果，茹雅竟然是虛晃一槍，她唇角微勾，又把筆放了回去。
她餘光瞥見了瑞秋的失望，心中越發的沉悶。
茹雅不免有些悲觀，她還對瑞秋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但是，很顯然，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的破滅。
瑞秋，是他的人。
而她，之前還因為瑞秋，冷落了司澈。
她把合同隨意的扔在一邊，“這個合同暫時還不能簽，進軍華國市場是大事，我需要會回北歐召開會議，才能做最終的決定。”
“並且，我相信，華國有能力的機構，並不一定隻有亞遠集團。”
瑞秋心下一驚，她感覺司元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本還想繼續勸說，但是，現在的她可不敢冒然行事。
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去和她的老板報備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