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雅垂眸,視線定格在男人握著她手腕的手。
他的手一直很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突然,茹雅注意到姚遠的食指和中指端部的膚色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
那是常年抽煙,被熏成的微黃。
茹雅心裡有些堵得慌,他為什麼學會了抽煙。
她心裡一個勁兒的給自己撇清。
也許是因為應酬,也許是因為商場上一些迫不得已的理由。
總之,她不希望,是因為她走的這三年,才造成了他抽煙的惡習。
她刻意忽略了從指尖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試圖甩開男人的手。
“我去哪裡不勞你費心。”語氣生硬,又十分的冷淡。
甩了兩下沒甩開,茹雅有些生氣,她抬起另一隻手,把姚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好不容易掰開了,姚遠又反手握住了茹雅的一根手指,他曖昧的用大拇指來回摩挲茹雅的指尖。
茹雅耳根發紅,她有些惱怒的抬頭看了一眼和她對著乾的男人。
眼看著小白兔就要發飆,姚遠薄唇弧度微挑,若無其事的鬆開了她的手。
茹雅和姚遠之間的曖昧拉扯,清晰的映在旁邊兩個男人的眼中。
賀少謙冷眼瞧著他們,神色晦暗不明。
司澈到底是年輕,有些沉不住氣,“司元,我們該走了。”
?
加長的林肯汽車上。
司澈幽幽的盯著茹雅欲言又止。
茹雅靠在真皮座椅上閉目養神,但是奈何司澈的目光太過於執著,她歎了一口氣,“小澈,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她彆墅裡掛著姚遠那麼多的照片,這些年她從不曾在司澈麵前提起過姚遠。
可就算她不說,司澈也一定知道,姚遠曾經是她親密的愛人。
司澈一怔,想問茹雅的話突然如鯁在喉。
他要問她什麼呢,他以什麼身份去質問她的感情。
問她是不是打算和那個男人再續前緣?
問她另一個陌生的男人是不是也喜歡她?
問她什麼時候打算回華國?
他已經計劃好了怎麼去讓司元發現瑞秋和姚遠的陰謀。
結果還沒有開始實行,他們就已經見麵。
甚至,已經發生了親密的關係。
他不介意司元和他之前的親密行為。
可是,這次司元脖子上的那一塊痕跡卻格外的刺眼。
刺的他連心窩都是絞痛。
良久,司澈才緩緩開口,“拉斯維加斯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回北歐吧。”
實際上,這也是茹雅所想,她實在是不想待在這裡了。
可是,她猜想,就算是去了北歐。
這次,她也徹底躲不掉了。
不過相比於拉斯維加斯,北歐顯然屬於她的大本營。
茹雅和司澈在第二天就乘上了飛往北歐的飛機。
此時的瑞秋在姚遠的總統套房裡急的團團轉。
“姚總,怎麼辦,司元走了,她真的不要我了!”
姚遠嫌棄瑞秋的聒噪,他掀起眼皮,“你們是簽了正式的雇傭合同的,她不要你也得走正規的法律程序,她不要你,你就不能自己去找她?”
瑞秋先是眼前一亮,隨後又暗自翻了個白眼,她總不能直接去司元珠寶,要求人家走法律程序吧。
她敢肯定,隻要她敢去,司元一定會按照法律程序正正規規的給她趕走。
瑞秋自閉了,她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天,我公司的法律顧問會飛到拉斯維加斯,你跟著我和法律顧問一起去北歐。”姚遠睨了一眼瑞秋,“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業。”
茹雅回到北歐沒有休息,而是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
此時,她正在公司的會議室召開有關於進軍華國市場的會議。
進入華國市場,首先需要一個靠譜的合作機構。
本來茹雅對亞遠集團是很看好的,但是自從知道是亞遠的老總是姚遠後,她就徹底歇了這個心思。
她願意給賀少謙旗下藝人一年的司元珠寶佩戴權,這是互惠互利。
但是她卻不能接受亞遠集團給她無條件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