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晨酒後回到傳舍,一覺到天亮。他把鄧捷、鄧沙叫過來,詢問一下王鈰的動向。得知王鈰這幾天一直在新林城,比較關注端午詩會結果。當他得知郭佳沒比過鄧晨,氣急敗壞,摔東西,找茬,拿手下出氣。也把郭佳一頓罵。
鄧沙又說,剛剛親衛來報,說是王鈰去了公主府。
鄧晨琢磨,王鈰去公主府乾嘛?告黑狀,給我添堵,還是怎麼著呢。
王鈰還真是來公主府了,求見公主。
九公主也感覺奇怪,這個族弟打著皇親國戚到處招搖撞騙,能力不咋樣,要求卻不少。上次要了鹽鐵專營,本不想給,奈何他拿出其他非皇族商人都有人拿到了專營權,怎麼他一個皇族商人反倒沒有鹽鐵專營權力,誰有專營權誰就有銀子賺啊。在他軟磨硬泡下,還是給了他鹽鐵專營權。
於是招他進來,直接詢問何事,因為他約了鄧晨,已經派人去接了。
“公主殿下,聽說那鄧晨得了狀元,他一個三性紈絝如何能得了狀元,怕是作弊了吧,還請公主明察。”王鈰說著,一邊把禮單遞過去。
公主接過禮單,瞥了一眼,見是白銀千兩、白酒百壇、絲綢百匹……心想挺下血本啊,這是有大事求我啊。
於是問道:“哦,你覺得他不配,那誰應該是狀元啊!”
“郭佳啊,那可是大儒郭丹的嫡孫啊!”
“胡鬨!”公主一聽見這爺孫倆氣就不打一處來,昨晚宴會猶在眼前。
王鈰一見公主動怒,心中暗喜,以為計謀得逞,忙添油加醋:“殿下,那鄧晨不僅品德敗壞,還與江湖人物交往密切,恐怕對朝廷不利啊。”
九公主眼神一冷,王鈰的把戲她豈能看不出來?她淡淡道:“王鈰,你這些小伎倆就收起來吧。鄧晨的才學和為人,本公主自有判斷。”
王鈰急了,忙說:“殿下,臣所言句句屬實,那鄧晨實乃市井無賴,豈能入得了朝廷的法眼?”
九公主嘴角一翹,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王鈰,你可知鄧晨此次端午詩會上的佳作?那首《紀念屈原》可真是膾炙人口,短短二十字獲得主考大儒一致好評。”
王鈰臉色一僵,他哪知道鄧晨的詩作?他隻顧著算計如何保住自己的傳舍和酒舍,對鄧晨的才華根本不屑一顧。
九公主接著說:“你口口聲聲說鄧晨不配,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質疑?”
王鈰被問得啞口無言,心中暗恨,卻不敢再辯駁。
這時,公主府的管家來報,鄧晨已到府外。九公主立刻下令,宣鄧晨進來。
鄧晨一進殿,王鈰的臉上就露出尷尬之色,他忙低頭行禮,心中卻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九公主看著鄧晨,笑道:“鄧晨,你此次端午詩會上的表現可是讓人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