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羽華被送到樂正大院回春堂治療,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
傷已經做了處理,青果還睡在自己邊上。他看了看四周,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床挨著床左右各兩排,每個床上都放有枕頭被子,但是隻有他和青果。
樂正羽華起身往房外走,依然空無一人,到處擺著的都是藥草。
他繼續往院子外走去,外頭依舊是各種藥草,空氣中也彌漫著各種藥草的味道。
他抓起幾根認真看了看,聞了聞它的味道。
“羊蹄草。”
“沒錯,就是羊蹄草,你也懂藥材?”
樂正羽華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婦人正將手中的簸箕放下,上頭的藥材還比較新鮮。
隻見她圍著圍裙,梳著高髻,手腳一直忙個不停。
見樂正羽華站在那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自己,她便先開了口。
“我是醫娘白芷,白芷也是一種草藥的名字,不過我不姓樂正,我是從外麵嫁進來的。”
“樂正羽華。”
“羽華?聽我夫君說過,你可是個很頑皮的孩子。”
“也許吧。”
他輕描淡寫的回答再次引來了白芷的目光,一邊整理藥材,一邊掂量著他。
白芷從他身上隻看出幾分哀傷、幾分成熟,倒沒看出頑劣來,與他這副身子十分不協調的感覺。
樂正的事她一向不摻和,雖然住在大院裡,也不過是因為醫娘的身份,所以大多數的時間都隻待在這回春堂裡。
雖然她不想與樂正其他人有何交集,倒是對他有點興趣,還沒等她開口,樂正羽華便問道:
“這裡隻有你一個人?”
白芷聽罷一笑,回道:“這麼大一個回春堂怎會隻有我一個人?大夥不是出去采藥就是吃飯休息去了。對了,你還餓著肚子吧?我去給你打些飯菜來。”
白芷這才放下手中的活,打算去給他打飯,被樂正羽華很乾脆的拒絕了。
“不用了,謝謝。”
“那喝杯水吧。”
白芷走到邊上的木桌旁,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麵前,雖然他接了杯子卻沒有喝的意思。看出他心有防備,白芷沒有說話,隻是回去再倒了一杯自己喝下,若無其事的說起彆的事。
“前些日子雨水不斷,就差沒發大水,不少草藥都發了黴,這兩天才出的太陽,又毒辣得狠,一不小心中暑了都有可能。”
說著,白芷擦了一把汗水,也是一直看的彆處。
樂正羽華看得出,這些都是她在消除自己的戒備之心。
樂正羽華不認為對她有所戒備,是更加心不在焉而已,但是想到她為了讓自己喝一杯水如此,便一口喝下。
“我失蹤了一天一夜,想必各位師父都很擔心,在此羽華謝過白芷醫娘,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