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陳茵特意將斷魂劍展示在眾人麵前,一共兩把,從外觀上看,一模一樣,除此之外,倒無其他特彆之處。
“我在冥界,可不止是學習怎麼對付噬魂獸,自然還有琢磨怎麼對付死侍。
我知道爹能對付死侍,但是爹對付死侍的方式,是用強大的力量,哪怕法術不對付,隻要足夠強大也能補充不足吧。
可是,那種方式消耗極大,隻能打快戰,如果我們要對付長生界,那樣肯定不行。
我已經知道了輪回和靈魂的存在,也大致明白了死侍是怎樣一回事。擁有強大活下去的信念,挑選合適的肉身,然後放入養屍地中修煉,再將其他靈魂注入。
長生界不將其稱之為靈魂,而是念,這種複活的方式,稱之為奪舍。
與長生大帝不同的是,死侍隻用煉化過的死屍作為奪舍的對象,長生大帝則是利用血脈親情的方式,讓自己獲得長生不老。
此行為,不可為不狠毒,好在他對於冥界與靈魂之事一無所知,否則,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在外人看來,他對自己的孩子非常的嚴厲,選擇兒媳婦亦是精挑細選,基本沒有一個可以隨著心意而來的,因為心意隻能是他的。”音離緩了緩情緒,才繼續說道:“你們永遠無法想象,作為一個父親,他是如何在兒子的新婚之夜取而代之的。
一邊是喜事,接著而來的便是白事,在彆人眼裡,這就如同一個詛咒。隻要公孫家的少主到了談婚論嫁之時,其父母便開始走向死亡。
某一個少主的反抗,明明他的理由是為了父母的死活,卻給了他機會,一個更加不容易被懷疑的機會。
他會讓公孫夫人走得或早或晚,走得早的是真的,走得晚的就未必了。他也會讓原來的自己活得更久一些,隻要給他一點點時間,也能讓一個死侍代替他。
唯一不變的是,他一定會在新婚之夜奪舍,那就好像他的一個習慣,一個儀式。
嗬嗬嗬!多麼可笑啊。老子奪舍兒子,搶了兒子的人生,還搶了他的女人。
我與阿勝本就是真心相愛,他知道公孫的規矩,所以不曾表露給其他人知道,包括他。所以,當他恰巧選中我作為少主夫人時,我們二人心中不知道有多麼慶幸。
婚後,我便覺得阿勝變得不大一樣了,以為是他成家立業了,難免會變。
可是,生活越久,我沒有習慣他的變化,反而愈發懷疑,尤其是我懷了守離以後。
他們總是告訴我,這女人啊懷了孕,就是容易胡思亂想。我一度也是這麼認為的,隻是我沒有放下對他的懷疑,反而是愈演愈烈,直到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我傻傻的與他對峙,問他究竟是何人,為何冒充阿勝,難道就不知道冒充公孫少主的罪有多大嗎?
我不知道他已經起了殺心,所以他得意的告訴了我真相,他趁著我失神的時候,強行取出了我腹中還有半個月就要生的孩子。放任我於火中活活被燒死,若不是阿勝,我早已不在人世。”
樂瑩將她抱住安慰,並勸她不想說就不要說了,音離卻搖了搖頭。
“可你的阿勝不是被奪舍了嗎?”
音離擦了擦眼淚,看向樂正水靈,呼出一口氣道:“阿勝的靈魂被他擠出了身子,按照正常來說,他應該去冥界等待輪回的。
可是,像阿勝這樣被奪舍的少主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陽壽未儘,是公孫衍無視冥界規矩強行奪取**,他要的是活著的**,以至原來的靈魂沒了歸處,隻能入冥界等待輪回。
這麼些年,我相信有所懷疑的少主不止他一個,可是阿勝找到了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