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躲多久?”
沉寂了片刻,公孫守離都差點以為隻有自己在了,樂正羽華卻開了口。
“是你救了我?”
“我擔得起你一句謝。”
“你不該救我,你也不該在此刻與她和離。”
“是你而不是我。”
公孫守離轉身將雙手拍在桌上,“所以你在嘲笑我?”,當看到還有樂正水靈和樂正齊名在的時候,公孫守離慌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樂正羽華讓他們三個都先出去,樂正水靈還沒有八卦完,也隻能乖乖的退出去。
“齊名,設一道結界。”
樂正水靈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這是防著自己,眼神示意樂正齊名不要照做,他竟一臉得意與挑釁,還是乖乖的照做了。
一出去就被樂正水靈踹了一腳,樂正齊名立馬躲得遠遠的,還做了個鬼臉。
他們雖然出去了,但是樂正羽華還在,公孫守離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也該走了。”
“我走了,誰幫你療傷?”
公孫守離一聽這話,再次怒道:“我不需要。”
“或許你此刻不願接受,你的傷勢非同小可,再不醫治可就太遲了。”
樂正羽華的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波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緩緩走近,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站住!我說了我不需要你聽不懂嗎?樂正羽華,我知你如今甚是厲害,可治病救人的本事,非一朝一夕可成的,莫要用這等理由來羞辱於我。”公孫守離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讓他暫時忘卻不停滴落的血液,“我的事,我自會處理,無需你來插手。”
“插手?”樂正羽華輕輕一笑,那笑容中藏著幾分苦澀與無奈,“所有的事,好像是從你們開始的吧?”
他走近幾步,站在桌子的對麵,與公孫守離麵對麵站立,兩人的呼吸在空氣中交織,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張力。
“更何況這路是你自己選的,下手倒是乾脆,事到如今來……”
話未說完,公孫守離憤而打斷“夠了!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更不需要你的譏諷。”
樂正羽華聞言,隻覺得可笑,再次忍不住笑了一聲,“憐憫?譏諷?我所認識的公孫守離便不是這般不可理喻之人。”
公孫守離鬆開了拳頭,發出苦澀的笑聲,“你認識?你認識我?說到底,我們不過是泛泛之交,一起吃過飯喝過酒,僅此而已……若還有其他,便是她了。她呢?”
“在這裡。”
樂正羽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公孫守離看到再次笑了起來,然後目光凶狠,再次拍了下桌子,盯著樂正羽華,
“她死了,你明知道她有危險,卻還是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不是嗎?樂正羽華,我知你對她無感,所以才能在此刻給慕小姐一封和離書,斷得乾淨。現在,你卻跟我說,她在你這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公孫守離突然想起他早已知道公孫衍之事,紅著眼盯著他質問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事,對不對?”
樂正羽華想了片刻,反問道:“你說的可是公孫衍?”
公孫守離伸手將他的衣領拽住,舉起拳頭就砸了過去,被樂正羽華輕鬆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