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魔劍的回歸,樂正羽華周身的氣息驟然一變。他緊握劍柄,劍尖直指公孫衍,那雙眸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決與冷冽。
“公孫衍,你以為僅憑這命運之輪便能操控一切?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何為真正的逆天改命!”
言畢,他身形暴起,如同蛟龍出海,劃破長空,天神劍與天魔劍交相輝映,劍光所至,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利刃切割,留下一道道細微而深邃的裂痕,彰顯著他不凡的劍道修為,毫無左右手的區彆。
劍法變幻莫測,時而如狂風驟雨,勢不可擋;時而又如春水細流,柔中帶剛,讓人難以捉摸其真正的軌跡。
公孫衍見狀,麵色微變,一時看不透他一人持兩劍是怎麼回事。但他畢竟是老謀深算之人,迅速調整心態,雙手結印,命運之輪再次加速旋轉,釋放出更為強大的威壓,企圖重新控製他的命運。
瞬間,樂正羽華的步伐便停滯了,空氣中似乎有無數無形的絲線束縛著他。
“多一把天魔劍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由我?樂正羽華,我很欣賞,但是我可以,你……不行,至少你的命運得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中。”
“做你的白日大夢。”
隨著他話音落下,天魔劍仿佛響應了他的召喚,劍身之上湧現出陣陣魔氣。樂正羽華鬆開手,它便不停“切割”著周圍的無形絲線,樂正羽華又重獲了自由。
樂正羽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緊握天神劍,天魔劍一直護在他的周圍,抵抗著命運之輪的控製。
眼見他衝了過來,公孫衍也緊握劍柄,誓要讓眼前年輕人知道何為教訓。
突然,他身形一頓,左手結印在空中形成一道陣法,而後雙腳輕踏,快速往後拉開了距離。公孫衍見他手中天神劍也不知所蹤,又是雙手結印,公孫衍麵色一變,將劍變成十數把在立在身側,擋下了兩邊刺過來的天神劍和天魔劍,手中結印一直不曾鬆懈。
“這……怎麼可能……”他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咬牙吐出了那個名字,“樂正孝天!”
樂正羽華收回天神劍,將其彆於身後的同時,臉上掛著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天魔劍依舊靜靜地守護在他身旁,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即便過了這麼多年,果然你還是畏懼著他。”
“畏懼”?這兩個字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羞辱,公孫衍揮動了下手中的劍,眼神中殺氣騰騰。
“我真不該留下你們樂正,哪怕是一個種。”
“哼,不該留下?公孫衍,這從來不是你能決定的,樂正向來各憑本事,因為你不行。”
他的話語如同寒冰利刃,直刺公孫衍的心房。公孫衍臉色鐵青,雙手緊握劍柄,劍尖微微顫抖,顯露出他內心的激蕩與憤怒。
公孫衍怒吼一聲,全身靈力暴湧,命運之輪再次光芒大盛,無數命運絲線交織成網,向樂正羽華鋪天蓋地而來,與此同時還有公孫衍發出的危險劍氣。
然而,樂正羽華卻是不慌不忙,手持乾坤玉璧擋在身前,天神劍與天魔劍如同兩個侍衛,堅定的守護著他。
乾坤玉璧發出耀眼的光芒,將公孫衍的攻擊化於無形,光芒還逼退了命運之輪的掌控。
“那是……何物?”
樂正羽華站姿筆挺,如同一棵古鬆,眼神堅定的盯著公孫衍,“今日我便要將你打落神壇,回你的人間界去接受審判。”
公孫衍感覺到了他的不同尋常,那眼神比樂正孝天還令他覺得不舒服,於是閉眼緩了緩。
贏是必須的,至於用何種方式,公孫衍不在乎,因為他早已習慣了不擇手段。
當年,他能對付樂正孝天,讓公孫壓了樂正這麼多年,今日今非昔比的他,更覺得不在話下。
“樂正羽華,你們皆是死過一次的,得益於大祭司那超凡脫俗的治愈術,誤打誤撞讓你們脫離了命運之輪的掌控,卻也不是全部。授封之日死的,隻不過是一小部分,你若不在乎,剩下的那些,我可以輕鬆抹去他們的存在,你覺得如何?”
樂正羽華想了下,不屑一笑,“當年你便是如此威脅樂正孝天的吧?”
“你跟他倒是頗有幾分像。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可以放了其他所有人,樂正上下,吳氏、南宮,他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道人稀缺,我實在不願看到道人之間的自相殘殺……”
“你殺吧。”
公孫衍聞言一愣,想好的那些勸降說辭瞬間就說不出口了。
“你就不在乎……”
“與我無關。”
“那你……”
“殺了你,奪回命運之輪。”
樂正羽華的話音堅定而冷酷,沒有絲毫猶豫。當公孫衍用普通人做籌碼,隻是為了得到慕陳茵,而她不過是慕心的替身,便明白這場戰爭不可能毫無犧牲。
明明方才還看出幾分與樂正孝天的相似之處,此刻公孫衍隻覺得麵前之人很難拿捏,但還是不願相信。
“你就不怕死?”剛問出口,公孫衍便知道這個問題是明知故問,於是馬上又說道:“此刻你的師弟師妹還有慕府的那些人,尤其是吳少傑那三個,已經死了,你就不怕其他人也……”
“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複何恨?殺了你,便是值得。”
公孫衍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沒想到樂正羽華會如此決絕。他深知,今日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了。
“你若以為我這是因為怕了,那你可就大錯特錯,我不過是惜才罷了。”
“你當然不怕,因為還不到時候,現在我便讓你好好的看一看,兩千多年的謀劃,不過是個笑話。”
樂正羽華鬆開手,乾坤玉璧發出異樣的光芒,天神劍與天魔劍立馬發出了七彩的光芒,縈繞在周身,公孫衍感覺得到天地異變,命運之輪的幻境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消失。
流光溢彩之間,天神劍與天魔劍在經曆了萬年分離後,終於迎來了再次的合體,曾經九黎煉化都未能做到的和解,他樂正羽華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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