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葉楓慕梓墨師徒二人這邊與摩羅交手的同時,堡壘內部的另外一處戰場卻是陷入了苦戰之中。
……
寒冰覆蓋的走廊之上,兩道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啪嗒…啪嗒!”
一滴接一滴的血珠順著風誌輝的兩條手臂側麵緩緩滑落在地,
視角緩緩上移,隻見此時的風誌輝半跪在地,全身遍布著一道道仿佛利器切割的傷口,正不斷的往外溢出鮮血,看上去略顯淒慘。
而在其身後,趙不才的情況同樣沒有好上多少,
隻是與風誌輝相比之下看起來要好上些許,因為大部分來自風侍的攻擊都被站在前方的風誌輝擋下,
儘管他的治愈術式能夠治療二人一部分的傷勢,但奈何卻是趕不上風侍的進攻速度,
老牌特級異者的強橫在此時體現的淋漓儘致,雖然在趙不才的增幅下風誌輝能夠暫時的擁有特級戰力,
但在風侍這樣真正擁有印域的特級麵前,兩邊的差距逐漸便是顯現了出來。
“嘶!老趙你也不趕趟啊,老子都快乾了!”風誌輝擦了擦眼角的鮮血,齜牙咧嘴道,
隻是抬手的動作間卻是牽扯到了其他位置的傷口,瞬間又是大量的鮮血湧出,
“你他麼彆動了!”
趙不才看的眼角直跳,當即揮手數道治愈術式再度旋轉飛出,緩緩治療著風誌輝身上的傷口,
“呸!”風誌輝看著前方的一臉漠然的風侍,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這本家下起手來還真是狠啊……”
二人前方,一陣凜冽的寒風刮過,如刀切豆腐一般將風侍一塊被冰霜濺射凍硬的衣角削去,
“彆再出手了,你們過不去的。”風侍看著二人冷聲道,
“行啊,那你幫我們把獄靈幡拿來,我們就此彆過,你意下如何?”勉強穩住了傷勢的風誌輝重新站了起來,看著風侍說道,
“你們想死麼?”風侍微微皺眉,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接著沉聲開口道,
“年輕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把自己的路走絕了!”
“哦?你……”
風誌輝冷哼了一聲,還想說些什麼,身後的趙不才卻是走上前來打斷,
隻見趙不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觸的瞬間掌心一抹微芒一閃而過,而風誌輝則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微微一愣,
“抓緊恢複……”趙不才壓低的隻有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鑽入了他的耳朵,
風誌輝心領神會,默默的後退了一步,暗自恢複了起來。
“風侍是吧,我有個問題有些沒想明白啊……”趙不才看著風侍緩緩開口道,
“儘管我二人合力能夠與你一戰,但想要戰勝你並不現實,我二人現在的狀態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是……”趙不才略微停頓,深深的看了風侍一眼,
“明明你全力出手之下我們根本堅持不了很久,可你卻依然選擇在這裡跟我們耗上了這麼久……”
說到這裡,風侍微微眯了眯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是在害怕麼?”
終於,趙不才的最後一句話不僅讓身後的風誌輝微微一愣,風侍同樣麵色一變,臉色逐漸陰沉上了幾分,
“哦?我害怕?那你說說,我害怕什麼,你們又有什麼值得我害怕的?”
“嗬嗬,我們當然沒有什麼值得你害怕的,那是因為你害怕的……”趙不才再度上前一步,死死的盯著風侍的眼睛,
“是現在的烏托邦!”
風侍瞳孔驟然一縮,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反駁,趙不才卻是還沒說完繼續開口道,
“因為你知道,烏托邦正在走上一條通向毀滅的不歸之路,襲擊海隕會,對各國靈光源儲備下手,你們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與整個世界為敵!”
“所以,你現在內心猶豫彷徨了起來,所以,你現在才會在明明有著足以擊敗我二人實力的情況下選擇不斷放水與我們周旋!”
“做事留一線的不是我們,不想把路走絕的也不是我們,而是你風侍啊……!”
趙不才擲地有聲的話語不斷回響在空蕩悠長的走廊之上,
仿佛並不隻是說給風侍聽,而是同樣說給了那些躲避特級戰鬥,藏在一間間房間之內的烏托邦教徒所聽。